务。
遂颔首道:“既然诸位爱卿皆保举张行成,那便这么定了吧,中书省制定诏书,由朕审阅,一并将江夏郡王之任命下发……”
话音未落,房俊忽然道:“陛下以江夏郡王辅助卫国公,是否要收回东宫六率的指挥权?”
大臣们差点将脑袋埋进裤裆里,殿上愈发落针可闻,唯有窗外的雨点噼里啪啦,敲在众人心头泛起惊涛骇浪。
为何任命李道宗为东宫六率副将,这不是明摆着呢吗?一切手段都是为了易储!这一点就算是傻子也看得明白,如同先前虢夺了房俊的兵权以及兵部尚书职位一样。
之前房俊俯首帖耳,对于右屯卫大将军的免职一声不吭,太子也毫无表示,任谁都以为东宫上下已经躺平了任凭李二陛下摆布,到了易储那一天也不会有所反抗。
孰料当陛下欲动东宫六率,房俊却忽然跳了出来……
这是要正式吹响反抗的号角,直面李二陛下的权威吗?
李二陛下被房俊打断话头,眼睛微微眯起,心头甚为恼怒,而且房俊这话不好予以回应,若说“是”,毕竟此前东宫六率的指挥权是他亲口交给太子,此刻剥夺,未免出尔反尔、反覆无常,虽然易储这件事本身便是不讲道理,可谁愿意公然承认自己是个食言而肥的小人?
可若说“不是”,则更没法说通,不然人家东宫六率好好的,何必增派一个副将?
所以李二陛下不答,反问道:“越国公有何高见?”
这就是上位者的优势,可以从容避开不利之局面,选择避重就轻、迂回策略,而房俊这么干就不行。
故而房俊也不绕弯子,直言犯谏:“当初陛下将东宫六率全权交由太子指挥,并且允许太子进行整编,此事天下皆知。若当下陛下将指挥权收回,则无异于出尔反尔,恐让天下人有所诋毁。为陛下声威计,微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他对李二陛下更多的是敬,而不是怕,帝王虽然手掌天下生杀大权,但也不可能因为一个臣子犯言直谏便狠下杀手。
当然,也因为这是李二陛下,若换了一个昏庸暴戾既不在乎声望更不在乎朝堂规则的昏君,他才不敢出言……
李二陛下胸腹之中的怒气不断凝聚,似有风雷激荡,面色已经非常难看,盯着房俊,缓缓道:“按你的意思,若今日朕敕封某一位大臣,他日这位大臣违法乱纪之时朕也不能夺其封爵、降其职务,否则便是出尔反尔?”
这话已经是耍流氓了,偷换概念,显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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