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地、死而后己。”
既然陛下表达了维护之意,作为臣子,自应回以感激之心,而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得利便宜还卖乖。
况且从私人情感来说,李二陛下对待他的确算是非常优容,史书之上,大抵也只有那些蒙蔽了昏君的奸臣们受宠程度与他有的一比……
王德含笑致意,告退而去。
众人回到正堂就座,侍女在旁执壶斟酒,李道宗酒气上脸,赞叹道:“陛下对二郎之宠爱的确远超旁人,本王自小跟随陛下身边,也算是南征北战、同生共死,但圣眷却远远不及。”
作为李二陛下掌控宗室的两大腹心之一,李道宗与李孝恭乃是当之无愧的“帝王腹心”,但即便是李道宗,也难比房俊圣眷之隆。
若是换了旁人,如此反对陛下易储早已被贬斥外地、丢官降爵,但房俊只是丢了兵权、实权,地位不仅丝毫不降,甚至唯恐其遭受山东、江南两地门阀之欺压而特意给撑面子。
这份圣眷,放眼朝堂谁人能及?
太子、魏王、晋王都只喝酒、不说话,这种话语涉及李二陛下,无论他们三个驳斥还是认同,都难免有“褒贬君父”之嫌,不合适。尤其是此等攸关储位归属的时候,小小的一个错误都可能被对方抓住,从而导致一败涂地。
马周为人纯粹,自是不惧这些,直言道:“陛下英明神武,自是见到二郎一心为公、不谋私利,反对易储也只是维系宗祧承继之规则,不至于使得帝位传承伴随着腥风血雨、权力内斗。”
李泰与李治两人面色便有些难看,和着我们两个就是祸国殃民的祸害?
李泰酒喝得有点多,本性难抑,眼神不善的盯着马周,冷笑道:“这大唐江山乃是父皇一手打下来的,那么多的贞观勋贵都没说什么,你区区一介幸臣,有何资格指摘父皇之决策?”
谁都知道马周年少之时孤贫落魄,最初之时只不过是常何家中可卿,时常代常何上疏。李二陛下命百官上书讨论朝政得失,马周代常何所写的二十余条建议切中时弊、极为附和李二陛下心意,故而将马周召入朝中,直接简拔其入门下省任职,自此一飞冲天。
在权贵、门阀遍及朝堂之时,这样一个寒门子弟青云直上,难免被许多人视为“异端”,各种羡慕嫉妒,诋毁轻视之言亦是难免。
如今将这番话说出,也足以见到李泰的本性,才华横溢、能力出众之余,有些刻薄,眼高于顶。
实际上,满朝文武能够得到他认可的人屈指可数,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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