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无法左右,难免忧心忡忡……
众人也都回过神,赶紧七嘴八舌的表忠心,言语之中一片热血忠诚、赤胆忠心。
各自的小心思也难免都收起来,暗暗绸缪往后的动作千万不能触及陛下的底线。
陛下爱惜名声、自珍羽毛,可是素来“自污”的李孝恭可没那么些顾忌,一旦下手,必然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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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内各方利益纠葛,局势错综复杂,彼此之间时而对手、时而盟友,自然没有什么秘密能够长久保持。
李孝恭秘密返回长安第一时间便在宗正寺召集宗室子弟予以施压的消息在天亮之前便长了翅膀一般飞往各处朱门红墙的府邸,自是引起一番轩然大波……
但凡有一丝半点政治嗅觉,都知道李二陛下已经下定决心,易储诏书随时都可能颁发。
而李孝恭的强力压制,又让各方投鼠忌器,不敢在这个关键时刻轻举妄动,只能按捺住心底对于权势的迫切,默默关注着局势的变化。
……
有些人可以静观其变,但有些人不行,关键时刻若是不能掌握主动,将会在这场权力更迭之中失去先机。
晋王李治在府中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如坐针毡却又不敢去见萧瑀,好不容易挨到晌午,有家仆入内奉上一封书信,说是宋国公派人送来。李治急忙打开信封抽出信纸,上面寥寥几字正是萧瑀笔迹,约他午夜时分于樊川牛头寺相见……
李治心中一松,知道已经到了紧要时刻,否则素来行事缜密的萧瑀不会主动约自己相见,赶紧沐浴更衣,简单用了膳食,坐在书房之中苦等良久,直至夜幕降临,这才一身便装带着十余个贴身禁卫,穿好蓑衣自后门出府,不惊动府内任何人。
又用伪造的商贾文碟出了城南明德门,直抵樊川……
夜雨潇潇,樊川牛头寺雄踞于黄土原畔,寺庙依土原而建,房舍众多,远眺终南诸峰,翠屏万仞,俯视樊川,稻畦蔬町,溪桃堤柳。
寺院一侧有九龙潭,山泉蜿蜒流下汇聚成潭,泉水甘洌,取之不竭。
潭畔杏林之中有修士搭建的茅舍数间,细雨之下数十黑衣箭袖的武士占据各处要地,分列警戒。
茅舍之中燃着灯烛,带着雨水潮湿的空气自敞开的窗户吹入,烛火摇曳,李治、萧瑀、张行成、程咬金四人相对而坐,矮几之上一个火炉、一壶清茶,耳畔雨声淅沥,夜色幽深。
张行成执壶为诸人斟茶,萧瑀看着李治,面色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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