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万一父皇未曾留下遗诏册封自己为储君并且传位,难不成眼睁睁看着太子登基?
这种布置是必须的,朝野上下人人看得见,认可与否都不会多言,皇权之柄乃天下至尊,但凡有机会染指,谁又能无动于衷呢?无论晋王所为是否妥当,都在可以理解的范畴之内,自然也就不会置喙。
心照不宣而已,何必多此一举?
偏偏李泰却将此事堂而皇之的在这武德殿直白道来,并且厉声责问……
李治愣了一下,这才说道:“卢国公奉皇命宿卫京畿,鄂国公的右侯卫原本便屯扎于城外,有拱卫京师之责,寻常调动在所难免……况且,此二人并非受命于吾,其缘何调动、有何不妥,与吾何干?”
他自觉如此说辞全无不妥,却不知此言一出身边数人面色一变。
卢国公程咬金固然听命于陛下,在陛下病危之际调集兵马封锁城门实乃职责之内,但鄂国公尉迟恭胆敢无皇命的情况下集结右侯卫,纵然并非直接听命于李治,也必然心向晋王府。
李治如此说法等若将尉迟恭推出去,动辄使其承受“不臣”之大罪,实在是缺乏担当。
而“担当”却是眼下李治最为重要的素质,一旦陛下未曾留下遗诏册封其为储君,想要登记御极便只能铤而走险。如此行事实则与谋逆无异,想要让人忠心耿耿的追随,必须将胜败职责一肩担起,岂能临阵推脱?
萧瑀心中暗叹这位殿下固然聪慧,但到底缺乏历练,嘴上则予以补救:“魏王殿下此言差矣,陛下病重,朝野皆知,若当真有人心怀叵测,此刻只怕已经有所动作,城内外忠于陛下的军队自当提前做好防范,焉能谨守军纪,置危机于不顾?置于这两支军队会否有所图谋,定然殿下多虑了,无论卢国公亦或鄂国公皆乃陛下之肱骨,对其深信不疑,无需您操心。”
李泰瞪着萧瑀,冷笑道:“好一条忠犬,只是不知当年您抛弃大隋转投高祖皇帝麾下之时,是否也如眼下这般忠心护主?”
当年萧瑀投奔李渊,受到李渊重用,倚为腹心、言听计从,结果“玄武门之变”的时候萧瑀却站在秦王李世民这边,其后将李渊软禁于内苑之中、逼迫其退位,其中未必没有萧瑀之手尾。
故而周边诸人虽然默不作声,却面色古怪,此言等同指着萧瑀的鼻子骂他一句“墙头草、随风倒”……
即便地位超然如萧瑀,一生历经风浪跌宕早已宠辱不惊,此刻被李泰这般羞辱,亦难免面色涨红,硬邦邦道:“殿下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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