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篡取、抵定大业。
这不仅是李二陛下生涯的转折,更是一众天策府麾下将领的辉煌顶点。
而在此之前,更常年镇守秦王大本营长春宫……
此二人皆乃李二陛下之肱骨,信重有加、委以重任,二人对李二陛下自然更是忠心耿耿。
人老了,自然时常感怀过去、回忆往事,而且喜欢沉浸其中……
良久,账外一阵骑兵路过的马蹄轰鸣才将两人惊醒,独孤彦云笑道:“原本陛下是许诺过的,活着的时候君臣一起享富贵,待到将来死了,老兄弟们一同陪葬昭陵,于地下继续追随陛下……只不过如今陛下骤然驾崩,未曾留下遗诏,这个愿望怕是无法实现了。”
帝王陵寝乃国之重地,若无皇帝生前之诏书,任谁也不可能擅自在陵寝范围之内陪葬……
郑仁泰闻言,冷哼一声:“谁说无遗诏?晋王手中便有先帝的传位遗诏!”
独孤彦云哂然:“得了吧,那玩意是真是假,谁说得清楚?”
话是这么说,但看他神情,却是半点都不信的。
郑仁泰蹙眉,浓眉下一双眼眸光芒锐利,直逼独孤彦云:“陛下生前便有意晋王,数度想要易储,此事世人皆知。临终之际留下遗照将皇位传于晋王实在合情合理,不知汝等蠢货为何偏偏不信?你独孤家乃是关陇一脉,如今关陇门阀与东宫太子势成水火、仇深似海,你怎地却要帮着太子说话?”
独孤彦云倒也不怒,澹然道:“此一时彼一时也,赵国公自戕而死,关陇群龙无首、各自为战,岂能是区区一个宇文士及可以整顿全体、领袖群伦?此事撂下不提,单说易储之事,你我皆知陛下当年几度欲想易储,可为何终究没有到那一步?”
郑仁泰面无表情,看着独孤彦云道:“本以为你今日前来乃是为了晋王安抚于我,却不想居然是给太子充当说客……当年我与陛下并肩作战,袍泽之情不容或忘;其后陛下对我信重有加、加官晋爵,君臣之义坚若金石!你既然忘了这些,甘愿站在太子一边,又有什么好说呢?道不同,不相为谋,看在往日情份上不愿苛待于你,请吧。”
居然话不投机便送客。
独孤彦云坐着不动,摇头道:“我谁的说客也不是,只是想告戒你一声不要在山东门阀这艘破船上投入太多,以免将来沉船的时候陷得太深。陛下活着的时候尚且因为种种顾虑不曾易储,又岂会在临终之际留下传位遗诏,给这个他一手缔造的老大帝国留下无穷祸患?故而任谁都知道晋王所谓的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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