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是逼着咱们进攻长安啊,唯恐咱们自出通关奔赴山东从此鱼游大海,这才故意露出破绽引诱本王入瓮……四面张网,瓮中捉鳖,的确是个好计策,只不过如今程咬金归顺本王等于本王手中多了一柄铁锤,任他再大的瓮,也一锤子砸碎!」
他又岂能看不破皇帝故意放他抵达长安的意图呢?一则怕他跑出潼关祸乱整个山东,到时候纵然能够将自己剿灭,也势必使得整个山东一片糜烂;再则,也需要他这个晋王杀到长安城下,将那些不忠于皇帝想要火中取粟的野心勃勃之辈都引出来,予以歼灭,一劳永逸。
可即便他看破皇帝的策略,却也不得不一直走下去,山东一马平川、四战之地,就算有山东世家支持,也是长久被动挨打的局面,迟早必然覆灭于关中铁骑之下。
智者所不取也。
况且皇帝的策略看似高明的阳谋,实则也是在弄险,既然明知那些野心勃勃之辈届时会群起而响应自己的大军,那么皇帝又岂敢说稳胜呢?
世间从无绝对之事,譬如眼下程咬金的归顺,必然出乎皇帝的预料之外。
有一就有二,既然程咬金能背叛皇帝,谁知道还会有多少人紧随其后呢?
宇文士及也有些兴奋,毕竟所有的谋划在这一刻陡然现出光亮,前途一片大好,关陇门阀极有可能在他手上再铸辉煌:「殿下放心,只需大军抵达长安城下,响应殿下的绝对不会只有一两个!更何况,老臣早已在最为紧要的地方布下杀招,一经发动,必然直捣朝廷腹心!」
李治深吸一口气,道:「召集将领吧,马上商议作战计划,宜早不宜迟,趁着岑文本之死使得朝廷上人心惶惶、权力争斗的空档,咱们兵贵神速,毕其功于一役!」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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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末,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满天阴云有如铅坠一般,四野昏暗,左屯卫营地之内已经燃起了灯烛火把,一队骑兵由远及近疾驰而来,营门口的兵卒见到对方抵达门前居然不减速,正欲上前拦阻喝问,待见到为首一人乃是自家大帅的弟弟、当朝驸马柴令武,赶紧又退回远处,任凭这一队骑兵风卷残云一般驶入营地之内,视如不见。
柴令武策马进入营地之内,疾驰了一阵抵达中军帐前,这才勒马站定翻身下马,身后数十骑兵也纷纷站定,后边一人将马背上一个麻袋丢在地上,「砰」的一声跌落在地上泥水四溅。
柴令武脱下身上湿漉漉的蓑衣丢给一旁的亲兵,然后附身探手抓住麻袋的封口,一路拖着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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