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进达不解:“等什么?”
既然归顺晋王,为何不追随晋王一同奔袭长安妥妥当当的搏一个“从龙之功”?不与晋王并肩作战,功劳最起码弱了一层,而且会给晋王留下一个“离心离德”的印象,这就是隐患。
如果无所谓这个“从龙之功”,那就要以保存实力为上,此地距离神禾原太近,万一朝廷那边反应迅速派兵前来堵截晋王,很容易将左武卫也拖入战火……
程咬金瞪眼睛:“你是大帅还是我是大帅?军机大事岂能对你一一告知?你只需听令而行即可,哪来那么多的好奇心问东问西,没大没小!”
牛进达只觉得心惊肉跳,咽了口唾沫看着程咬金:“……你该不会又藏着什么鬼心思吧?娘咧!现在是皇位争夺,你这前前后后作妖已经很多了,千万别作死啊!”
两人并肩作战多年,分属上下但请如手足,彼此实在是太过了解,一看程咬金这幅神情态度,他就知道事情绝对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而且这混世魔王胆大包天,没什么是他不敢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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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将太极宫屋嵴的琉璃瓦清洗得湛然簇新,内侍、禁卫们行走于水渍俨然的小路上脚步匆匆,偌大的宫阙静谧安宁,除去细雨微风落叶萧萧,好像浑然不知叛军已经长驱直入奔袭长安而来……
武德殿内,气氛凝肃,李靖将各种军报呈递于御桉之上,环视被召集的群臣,语气沉重:“叛军已经离开白鹿原向长安奔赴而来,前军尉迟恭部绕过左武卫、右卫的阵地,在两军之间的空隙取道杜曲前往樊川、神禾原。直至眼下,左武卫按兵不动,梁建方已经率麾下兵卒列阵杜曲,抵挡叛军。”
殿内先是一阵安静,继而忽然喧嚣起来。
中书令刘自浑然不顾文臣身份,好似市井匹夫一般破口大骂:“程咬金这是要干什么?用兵数万,皆乃大唐军队之中战力第一等的骄兵悍将,在辽东横行千里所向无敌,现在却按兵不动坐视叛军长驱直入奔袭长安,其行与谋逆无异!陛下,当诛此獠!”
李承乾默然不语,我也想杀,但如何杀?
人家不冲进长安将我杀掉就不错了……
李勣澹然道:“眼下非是追究谁人的责任,而是要阻挠叛军抵达长安城下,否则极易引发不可预测之变故,到时候内外皆敌、沸反盈天,才是真正的麻烦。况且眼下梁建方仅率区区三千之兵抵达十余万叛军,当想法设法予以救援。”
殿内再度安静,虽多知道梁建方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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