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他一眼,澹然道:“这里风大露重,您老还是回去歇着为好,否则有什么三长两短,岂不是要整个醴泉殷家陪葬?”
窦袭摆手制止身后两个族孙的怒声呵斥,笑呵呵道:“人老了,心思就重,你们在前边打得热火朝天,我在后边怎么睡得着?与其担忧战况,还不如坐在这里亲眼看着。”
随行的仆从还真就送上来一个小马扎,伺候着他坐下,又在他身后排成一排挡住渭水方向吹来的凉风……
殷秦州冷笑一声,对于窦袭亲自跑到这里“督战”的心思洞若观火,却不再言语。
自己已经成为关陇门阀最后的希望,如果自己畏惧右屯卫而临阵脱逃,关陇门阀将再无回天之力……
前方奔袭的部队已经开始变阵,轻骑兵自两翼脱离大队,绕了个小弯子,直奔右屯卫两翼冲去,他们的任务一是冲入右屯卫两翼扰乱其防御阵型,二是战况顺利之时直插右屯卫后阵对其堵截。
区区两千轻骑兵只能做到袭扰、阻截的作用,而不能承担直接冲阵之作用……
正面部队则刀盾手在前、弓弩手在后,负责在结阵之前与敌军的弓弩手对射,掩护后边的步卒冲阵。
渭水以南的广袤区域之内,数万左侯卫将士彻底散开,形成勐攻之势。
斥候往来飞驰,不断将前方战况传递回来,同时殷秦州会根据战况做一些微调,再由斥候向各个部队下达。
麾下部队各部门严密协同,士气鼎盛、军心昂扬,殷秦州信心满满,凭借这样一支多年调教出来的部队,岂能败给缺兵少将、军心不稳的房俊?
面前这区区五千右屯卫兵卒简直就是蜉蝣撼树、螳臂挡车,只需一个冲锋便能将其击溃,彻底占据玄武门以北的战略地带,而后从容布置,将右屯卫彻底清除。
“报!各部队按照计划严谨执行,阵型已经彻底撒开!”
“报!两翼骑兵齐出,奔袭敌军两翼而去!”
“报!距离敌阵还有三里!”
一声声奏报将战场态势完整清晰的表述出来,殷秦州一手摁着腰间横刀,一手掐着腰,披风在身后随风飘荡,信心十足、稳如泰山。
窦袭昏花的老眼半睁半闭,一颗心放进肚子里。
他知道殷秦州以及关中各地驻军之所以不敢攻伐太极宫,并非是因为害怕忌惮右屯卫,而是唯恐自己做个出头的椽子被利用,旁人却心安理得的等着攫取胜利果实。
在他看来只要殷秦州敢于攻伐太极宫,损兵折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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