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毫无隐瞒:“这场雨有些不妥。”
牛进达莫名其妙:“秋日雨水本就多,现在即将入冬,更是雨水频繁,不过这场雨水之后气温迅速下降,过个十天半月,怕是就要下雪了。”
程咬金斜睨了牛进达一眼,哼了一声:“愚蠢!”
牛进达不满,讽刺道:“莆田之下就你聪明是吧?你既然那么聪明,为何没有成为宰辅之臣,也未曾见得有什么传世诗词妙手得之,更别说着书立说传诸后世……”
“放屁!”程咬金恼羞成怒,叱道:“聪明人不一定要会念书,会念书的也不一定是聪明人,老子天资聪颖、才思敏捷,聪明劲儿没放在念书上罢了,否则当世大儒之中未必没有一席之地。”
牛进达:“呕。”
程咬金摆摆手,不屑道:“你这头奔牛脑子不好使,跟你说这些就是对牛弹琴。”
“别贫嘴了,到底为何心事重重的模样?”
牛进达从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程咬金叹了口气,目光再度投注到雨幕之中的明德门城楼,低声道:“这场大雨势必影响右屯卫的火器威力,当右屯卫没有火器为凭恃,能否抵得住尉迟恭、李道宗、以及入城的山东私军轮番勐攻?”
牛进达想了想,摇了摇头:“怕是很难,若没有火器的威力,任是右屯卫再如何剽悍,一样双拳难敌四手。”
继而他面色骤变,瞪着程咬金,惊诧道:“你该不会是又改主意了吧?你可别忘了李靖还坐拥数万东宫六率坐镇春明门外,只需他率军入城,与右屯卫汇合,尉迟恭也好李道宗也罢,怕是都难逃兵败!咱们之前已经得罪了陛下,纵然陛下宽宏既往不咎,但晋王可不是那般恢弘大度,即便咱们现在重新投靠晋王那边,也未必得到善待!”
简直不可思议,这程老黑疯了不成?
先是属意晋王,故而对陛下的诏令视而不见,接着效忠陛下对晋王反戈一击,现在居然还想改弦更张,重投晋王阵营?
如此朝秦暮楚、反复横跳……与那“三姓家奴”何异?
程咬金松开腰间横刀刀柄,只是澹澹说了一句:“李靖只能待在春明门,他不敢妄动半步。”
而后背着手,望着雨幕沉默不语。
牛进达连连跺脚,很是烦躁:“这如何使得?胜败乃兵家常事,纵然站错队,也自去承担后果就好,荣辱无谓、生死何惧!但若为了胜利反复无常,岂不成了逐利小人……罢罢罢,反正总是你说了算,你说如何,那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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