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太子丹啊……
刘洎也大吃一惊,这难道就是陛下想要对萧瑀表达的意思?
忙问道:“此地非是易水,更不见燕丹荆轲,越国公这首诗难免有些牵强附会。”
房俊哈哈一笑,执壶斟酒:“诗词之道,兴之所至,只要能够表达此时此地之心境便足以,哪来那么多的合情合理?曹子建说‘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的时候不也还没死么……诗也好,词也罢,便是画作也异曲同工,讲究一个意境,既然已经意会,又何须合情合理?这世间最多便是没情理的事情。”
敬了两人一杯,饮尽,夹了盐豆放在口中嚼得嘎嘣脆。
江南乃天下财赋之重地,且由于水网纵横、交通不便,更别说岭南之地在冯家把持之下俨然国中之国,所以绝对不能乱。而确保江南稳定之关窍,便是萧家不能乱。
兰陵萧氏自南北朝以来便根植于江南,与江南士族同气连枝、纠葛极深,只要兰陵萧氏老老实实向陛下效忠、配合中枢政策,江南便稳如磐石。
水师再是强横,总不能开着炮艇各处乱窜,稍有异动便炮轰一顿吧?
在科举取士尚未风行全国之前,江南还得依靠江南人来治理……
萧瑀似乎也懂了这首诗的含义,颔首道:“昔日周王倾颓、超纲败坏,致使王权崩溃、群雄逐鹿,七雄角逐霸主之位,致使神州板荡、万民罹难,最终强秦固然一统天下,然神州元气大伤,胡虏犯寇边疆,埋下亡国隐患……燕丹自然坚贞不屈,荆轲亦是慷慨悲歌,但是从帝国角度去看,却并非幸事。”
既然有刘洎在一侧,只能隐晦表达自己臣服之意,江南士族不会如七国争雄之时只为了一己之私,而罔顾神州板荡、黎庶困厄,致使胡虏蜂起、外寇迭至。
当然,这掩耳盗铃一般的话中之意自是瞒不过刘洎,但只要不是自己亲口说出,似乎就不是自己在房俊的威胁之下低声下气,毕竟要面子的嘛……
不过他显然多此一举,刘洎没有有丝毫不屑取笑之色,毕竟既然陛下能够通过房俊来传达这样一层意思,那么只要将来江南局势有变,必定第一个将萧瑀揪出来开刀。
萧瑀岂敢轻举妄动?
房俊将杯中酒饮尽,笑着对萧瑀道:“江南风物宜人、气候湿润,最是适宜荣养身体,宋国公飘荡半生此番回乡,定能心之所处、安心怡然,多活了十年八载也说不定。待到有闲,在下也会携家眷前往拜会,还望您莫要将在下拒之门外才好。”
事情谈完,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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