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日进十斗金……
站在税署窗前看着远处即便是冬日里依旧人头攒动、货物如山的码头,李神符强自按捺着心底的贪婪,叹口气夸赞道:“房俊的确是经营有道啊,如此一处产业,可保房家世代富贵,房玄龄生了个好儿子。”
一旁的李孝恭负手而立,笑道:“叔王有所不知,这处码头虽然起初是房俊所建,但其后一应经营皆由其妾室武娘子负责,规章制度等也多是出自武娘子之手。”
“倒是时常听闻这个名字,那房俊当真将如此巨大一笔家业交由妾室掌管?”
李神符颇为惊奇。
虽然隋唐两代风气开放,女子的地位屡屡提升,可无论如何依旧是男尊女卑,譬如女子不得为官等等,再是厉害的女人也难以逃脱时代的束缚。
女子掌管一家之产业已是天下奇闻,更别说还是一个妾室……
李孝恭道:“武媚娘可称‘奇女子’也,胆略手段皆不逊于男子,即便是房玄龄遇有不决之事,偶尔都会询问武娘子之谏议,由此可见一斑。”
房玄龄那可是一国之宰辅,若他也要时常征询一个女子的谏议,可见此女子之不凡……
李神符便感叹道:“一家一国之兴旺,往往在于人才之繁盛,区区一个妾室都是这般惊才绝艳,足以见得房家之兴盛繁茂,这就是大势啊。”
“来了。”
李孝恭打断李神符的感慨,向外一指,李神符凝神看去,便见到一辆辆大车鱼贯驶入码头,那是东平郡王府解送钱帛的车辆。这些车辆驶入一处由军卒严密看守的库房,由等候在那里的数十位账房清点、过称、入账。
小半个时辰之后,那些车辆相继驶出库房,数百军卒护卫之下离开码头,不知去向……
房俊与李道立策马而来,到了税署门前翻身下马,一先一后进入门内。
李神符与李孝恭已经入座饮茶,见到二人进来,后者问道:“数目可曾清点无误?”
房俊入座,颔首道:“东平郡王递交的账册上铜钱肆拾柒万叁仟捌佰贯,缺了壹仟肆佰贯;金叁佰陆拾玖斤,足额;绢帛两万柒仟玖佰捌拾伍匹……总计下来,略有欠缺。东平郡王大抵是觉得如此庞大之数目计算起来难免有所差池,仓促之间我也难以察觉,所以就存了一些小心思……不过他既然能够做出刺杀之恶事,想来品行是极端低劣的,有这样的心思不足为奇,我也不予计较。”
被房俊当面嘲讽,李道立面色极为难看,却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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