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
“哈哈,果然会说话,有前途。”
寒暄几句,分别落座,房俊问道:“可是有事?”
刘仁轨忙自怀中取出一份军情放在房俊案头,低声道:“刚刚传回的消息,魏王殿下在抵达洛阳之前遭遇刺杀,奔逃整夜,好不容易才摆脱追杀,所幸性命无碍。”
岑长倩大吃一惊:“何人竟敢如此目无王法?”
刘仁轨摇头道:“刺客是一支百余人的骑兵,来去如风,无可寻觅。”
见到房俊已经取过军情仔细查看,岑长倩忍不住道:“既然是百余人的骑兵,那最起码要有一旅之兵,如此规模的军队擅自出营是一定有迹可查的,可在洛阳周边的驻军当中严密排查,甚至长安城的军队也有嫌疑,只要仔细排查,必然能够揪出蛛丝马迹。”
刘仁轨喝了口茶水,缓缓道:“若是放在平时,这种事情自然不难查清,可现在不一样。”
他顿了一顿,看着岑长倩:“眼下左右金吾卫正在整编,长安周边的军队调动频繁,一支百余人的骑兵擅自离营外出三五天,只要有人有意隐瞒遮掩,还真就不容易查得出来。”
岑长倩楞了一下,赶紧死死闭上嘴巴。
正如刘仁轨所言,如果排查下去,且不说最后能否将那一支骑兵的归属查出来,左右金吾卫却一定是最大的嫌疑。
而负责左右金吾卫整编的之前是房俊,现在是李勣……
无论这件事是否这两人所为,只要牵扯到这两个人,都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所以,不能查。
不仅房俊这边不能查,就算是陛下也不能查、不敢查。
况且就算查出来了又能如何?
魏王泰又没有死……
岑长倩看看刘仁轨,又看看房俊,直觉最大的嫌疑就是金吾卫。
可到底是有人趁着金吾卫整编调动频繁的时机指派的骑兵前去刺杀魏王泰,亦或根本就是房俊亲手为之?
不能猜,也不敢猜……
这时房俊正好看到军情上最后一行,愕然抬头:“魏王……否认遭遇刺杀?”
刘仁轨颔首,沉声道:“洛阳官员半夜之时不敢放任魏王入城,故而在城外待了大半夜,然后魏王否认遭遇刺杀。”
房俊想了想,忍不住笑起来:“魏王这可真是气量如海啊,被追得狼狈溃逃、命悬一线,最终却还能吞下这个天下的委屈,为了不卷入皇权之争,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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