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伱去做,吾等皆乃人臣,所做的事情唯有一样,那便是忠君爱国。”
张亮微微蹙眉,最烦这种似是而非标准空泛的说辞,因为任何定词都能在特定的情况之下转换含义,君王的利益与国家的利益相悖也不是不可能,到那时候,是该“忠君”、还是该“爱国”?
刘洎自然知道张亮心中顾忌,遂轻声道:“君王治国之道在于平衡,眼下房俊看似并无兵权在手,但是受其影响的军队却不知凡几,便是英国公都被他稳稳压过一头,陛下纵然对其信重有加,却也不得不行平衡之举措,可现在放眼朝堂,莫说与其并立争锋了,便是能在其面前站直腰杆的又有几人?故而只需陨国公您站出来,陛下定然倚为臂助。”
张亮深吸一口气,笑道:“年前有旧部送来一批辽东山珍,其中一对熊掌最是难得,我已经让厨房整治出来,只待有贵客登门便以之款待,刘中书有口福了。”
“我不请自来,不被视作恶客就好了,岂敢当得贵客之称?”
“哈哈,刘中书乃当朝宰辅、国之柱石,若是这还算不得贵客,世上又岂有贵客之称?”
“若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也当借府上美酒与陨国公共谋一醉。”
“自当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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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洎说服、拉拢张亮之举措并未藏着掖着,反而大张旗鼓主动登门,虽然二人之谈话外人不可得知,但如此公开之举措当即引发朝堂上议论纷纭。
谁都知道刘洎公然对抗军方、堪称“文武对峙”之“罪魁祸首”,尤其是与房俊之间针锋相对寸步不让,更是使其威望大涨,现在忽然登上张亮的府门,意欲何为昭然若揭。
这是打算借助张亮来对抗房俊?
可张亮自从当年在江南之时被房俊整治得欲仙欲死便已经表示臣服,现在更是“弃武从文”成为刑部尚书,又哪里有对抗房俊之底气?
不过张亮毕竟当年也曾统率千军万马,算是朝堂之上硕果仅存的贞观勋臣,如果陛下对其重用,准许其重返军中,倒也不是不可能。
再联想到这两日在长安城内传得沸沸扬扬的“魏王遇刺事件”,一些猜测难免浮上各方人士的心头……
……
临近上元佳节,这几日天气晴好,玄武门外的积雪逐渐消融,原本隶属于左右屯卫的两座军营汇集了数万兵卒,一边进行军制统属之整编,一边依旧展开训练。
正当午时,一辆一辆满载米面粮油、布帛皮革、茶蛋菜蔬等等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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