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提及这个话题,李泰便叹了口气:“你以为这是什么好事?原本也不过是皇城之前有一些花灯,城内百姓凑凑热闹,但因为本王之缘故,那些世家门阀临时制作了数百花灯,各个家族争奇斗艳,看似相互攀比,实则向我示威。”
所谓“庆祝魏王莅临洛阳”而临时搭建的花灯布满洛阳城的几条主要街道,皇城前与定鼎门大街交汇的天津桥附近已经被花灯填满,如此盛大之灯会吸引洛阳城内各处里坊的百姓走上街头参与,行人摩肩擦踵、川流不息,繁盛热闹较之往年更胜。
这是在向他宣示世家门阀的能力与团结,可以想见,在以后营建东都的过程之中一旦触及世家门阀的利益,将会遭受怎样的抵触与阻挠。
房俊眉梢一挑:“既然是示威,或许也将微臣包括在内了?”
论及触动世家门阀之利益,负责营建东都的李泰还只是“有可能”而已,而肩负整顿盐务事宜的房俊则是“必然”……
李泰叹气:“世家门阀之实力远超想象,尤其是洛阳、南阳之地的门阀,大多承袭几百年、历经数十代,固然平常不显山不露水,但早已根植至这片土地的每一寸角落,想要触动其利益难如登天,更别说想要连根拔起。”
时至今日,他对于“打压门阀”这个策略依旧不以为然,“陇西李氏”本就是天下有数的大门阀,更加清楚世家门阀的力量到底是何邓样的强大。
帝国因门阀而生,又岂能自觉根基、剪除门阀?
房俊道:“打压门阀乃是既定之国策,无论面对任何艰难险阻都要不遗余力的予以施行……既然那帮家伙想要给殿下与微臣示威,那咱们就得反击回去,否则岂不是让他们得逞?”
李泰无语:“就算最为简易的花灯也不是想做就能做得出,仓促之间咱们如何回击?”
房俊不答,看向一直坐在一侧闷声不吭的习君买:“王玄策是否到了洛阳?”
习君买道:“傍晚的时候刚到,正在处置商号的一些事宜,大抵明早才能前来拜见大帅。”
房俊颔首,又问:“商号在洛阳可有出售烟花的店铺?”
“自然是有的,但详细情形末将并不清楚。”
“派人告知王玄策,让他带人将商号存于洛阳城的所有烟花都运到尚善坊来。”
“……喏。”
习君买知道自家大帅打算开始败家了,不过自然不会予以规劝,赶紧起身出去派人去通知王玄策。
李泰极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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