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感到挫败,此事之难事先便已经有所预备,遭受挫折抵制乃是正常,见招拆招就好了,无论河南府的官员如何袒护,也无论河南世家如何嚣张跋扈,浩浩大势不可阻挡,谁敢螳臂当车,就只能被碾为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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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撞了,你怎能袖手旁观任凭那些农人冲击许敬宗呢?一旦局势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河南府官廨之内,裴怀节听闻段宝元的禀告,沉声斥责。
段宝元也心有余悸:“谁知道那些农人的怨气居然那么大,面对中枢官员、一部尚书的时候非但完全不惧,甚至怒火冲天想要冲上去将许敬宗撕成碎片……但不得不说,此举的确管用,许敬宗与贾敦颐不得不滚在泥水里给大家一个台阶,否则无法收场。”
许敬宗面对农人、佃户的逼迫时的确投鼠忌器,不敢承受爆发冲突之后的后果,可河南府的官员同样不敢承受,今日之举措不过是试探中枢的底线而已,绝对不想爆发冲突。
裴怀节依旧难以释怀:“即便如此,你也应该让河南府的府兵上前维持秩序而不是让阿史那忠的亲兵上前。阿史那忠是胡人,他麾下亲兵部曲也都是胡人,胡人粗鄙,忍耐力差,那等情况之下万一不堪压力极有可能做出激烈举措,到时候局势一发不可收拾,那就铸下大错。”
段宝元连忙认错:“是下官疏忽了,定牢记教训,稳扎稳打。”
“嗯,”裴怀节喝了口茶水,叹气道:“只不过如此一来,许敬宗束手无策,就只能再度将‘三法司’请来了,以堂皇之大义来压迫河南府的官员,谁不听话就要遭受审查,整个河南府都得沸反盈天。”
官员们绝大部分都是出身于世家门阀,与世家门阀的利益牵扯根本理不清、剪不断,此前“三法司”留有余地不曾深入,但现在双方几乎撕破脸,“三法司”定然全力以赴,整个河南府所有官员哪一个能够禁得住上溯三代的审查?
到时候怕是整个河南府衙都要空无一人……
段宝元咬牙道:“那就先下手为强,让所有官员集体请辞,河南府如果停摆,影响比河东盐池可严重多了,就不信中枢那边可以任凭整个河南府陷入混乱动荡。”
裴怀节摇头道:“岂能如此破釜沉舟?一点余地都不留,对谁都不是好事,我们的目的是为了阻挠丈量田亩,不是拉着河南府脱离中枢的管辖,以下克上哪会有什么好下场。”
如果河南府这么做了,那就会成为整个中枢的眼中钉、肉中刺,会引发整个大唐官场的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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