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又何必节外生枝?
反倒若是以之前于家鼓动佃户、农户抵制丈量田亩之事相要挟,进而敲诈一笔钱帛,于家大抵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武媚娘嗔道:“切莫胡闹!不知自己现如今什么名声吗?刚刚在长安勒索了几十万贯,不知多少人背地里痛骂,家里又不缺钱,且这钱也并未入了咱家的库房,何必惹得旁人咬牙切齿。”
这男人成熟的时候简直就是当世伟丈夫,有能力、有才华、有担当,上马定乾坤、下马治万民,不知让多少闺中女儿魂牵梦萦、令多少当世英雄衷心叹服。
可一旦幼稚起来简直不着边际,在铸造局里鼓捣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也就罢了,偏又轩阔不羁、不拘俗礼,实在是惊世骇俗……
房俊打了个哈哈:“既然娘子有命,那就放他一马。”
……
傍晚时分,房俊与武媚娘返回洛阳入住慈惠坊“东大唐商号”总铺,果不其然,于保宁亲自登门求见。
都不隔夜,由此可见于家现在大抵也慌了神,唯恐房俊与许敬宗拿于家开刀。
房俊这回没有拿架子,在总铺一楼的正堂里会见于保宁。
于保宁五旬年岁,面色红润、保养得宜,身材不高瘦削干练,穿着一身蜀绣寿字纹圆领常服,戴着一顶幞头,笑意盈盈、容貌清癯,言谈举止符合世家子弟的雍容华美,与人相处可令人如沐春风。
“二郎之名,老夫早已如雷贯耳,只可惜缘悭一面,今日得见,方知闻名不如见面,二郎之风采望之令人心折,果然有令尊之风范,不愧是当世无双的文武全才。”
于保宁笑容可掬,说话很好听。
房俊笑得灿烂:“在长安之时,时常受到燕国公之教诲,常记心中,故而您也不必客气。”
于保宁摸不准房俊口中的“教诲”是个什么意思,是单纯的“教授道理”还是“指摘训斥”,只能颔首道:“二郎气质不凡,心胸开阔,老夫敬佩。”
见房俊让茶,便捧起茶盏喝了一口,然后道:“吾自幼身体不好,前些时日卧床染病,对家中之事疏于管理,故而家中下人有所懈怠,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着实惭愧。这两日洛阳城内风波跌宕,犬子有些慌神,想着二郎与家兄颇有交情,居然擅自前往拜访,实在是失礼之至,吾以罚其闭门思过,还望二郎念在他小辈不懂事,勿要计较,伤了你我两家的情分。”
房俊喝着茶水,笑而不语。
于承范擅自拜访?这话房俊自然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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