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自己的父亲,他满心孺慕崇拜,也因为自己自幼多病的身体时常满怀歉意,每每见到父亲眼中那种疼爱且可惜的神色,便愈发感觉到自责。
他知道父亲对自己赋予厚望,希望自己能够顶门立户、承担起英国公府的传承,然而自己的身体却实在不争气……
李勣见儿子歉疚自责,遂劝慰道:“官职爵位这些都不必太过在意,身体才是根本。不要担忧官职的事情,好好在家将养身体,只待身体痊愈,为父定然上书陛下给你求一个好职务。”
李震笑着摇摇头:“父亲不必为此忧虑,儿子虽然身体不佳、才华不显,却有着与父亲一样宽广磊落之胸怀,若能为国出力、为君尽忠自然最好,若是不能,也当奉养父母、承欢膝下,何尝不是一桩共享天伦的美事?”
“哈哈!果然不愧是我的儿子,你能这么想,为父甚感欣慰!”
李勣欣然大笑,拍了拍李震的肩膀,和颜悦色道:“不要被外间那些冷嘲热讽所影响,你是我的长子,我这一辈子所创下的家业理所当然由你继承,无论你是功成名就还是庸碌一生,这些都足以让旁人艳羡嫉妒,说几句酸话在所难免。为父不指望你功成名就,也不指望伱能否继承什么所谓的父祖之志,作为父亲,我只希望我所有的孩子安稳健康、平安喜乐。”
自幼多病,造成了李震略显懦弱、低调敏感的性格,对于外界的冷嘲热讽极为在意,如此,愈发使得他心性憔悴、经脉不通,身体每况愈下。
在人前威严显赫的英国公李勣,在儿子面前却是尽显慈爱、舔犊情深,用尽一切办法为其解开心中桎梏。
李震感动得红了眼圈,赶紧低头擦拭一下眼角,平稳一下心情,而后问道:“方才孩儿在平康坊饮酒,听闻房俊谏议增设一个统管全军的衙门,并且举荐父亲担任这个衙门的主官,不知是否确有其事?”
李勣顿时面色一变,凝重道:“坏了,房二这厮果然包藏祸心!”
他从太极宫回府还没有一个时辰,消息便已经传达平康坊,显然是有人故意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至于谁人传播,不问可知。
李震也深感担忧:“父亲现在已经是朝中第一人,虽然平素不问政务,但在军队之中的影响力无与伦比,如此地位、权势,已然当得起一句‘高处不胜寒’。现在房俊来这么一手,陛下会怎么想?”
陛下怎么想?
李勣揉着额头,心中烦躁:“陛下此刻怕是已经食不甘味、夜不安寝!这混账,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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