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相请,在下压力很大,作得出好诗好词自然皆大欢喜,佛门的好处我拿着也心安理得,可万一作不出,佛门的打压或者报复却是我绝对不能抵御的……既然大师说了作不出也无妨,那我就直说了,我不作诗词很多年了,书本放下钻研于农耕之道,实在是爱莫能助。”
盂兰盆节乃佛门一个并不算是很重要的节日,却触动义褒这个级别的高僧亲自来请,且要求作诗作词,显然是有所图谋,房俊不打算掺和进去。
被人拒绝,义褒笑容不减:“越国公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了,或许……您是不愿卷入教派之事?”
房俊想了想,点点头,这个理由不错,或许可以拒绝佛门,也可以成为拒绝别人的理由。
义褒再度合十施礼:“既然如此,老衲也就不做恶客了,老衲来此之前,师尊便让老衲给您带话,最近翻译佛经的任务很是繁重,劳形于案牍,唯有与越国公饮茶畅谈之时可以感受几分轻松,还望越国公闲暇之时前往大慈恩寺拜会他这位老友。”
房俊还礼:“我亦想念大师久矣,只不过闻听大师忙于破译佛经乃至于废寝忘食,所以不敢贸然登门打扰,既然大师相邀,闲暇之时定应邀前往。”
“如此,老衲的任务已经完成,就此别过。”
“慢走,不送。”
义褒转过身步履平缓的离去,两旁的村民、庄客却炸了锅。
“二郎糊涂啊,佛门如今信众无数,若是能够前往参与他们的重要节日,必然获益良多,怎能拒绝呢?”
“谁说不是呢?如此好的机会白白浪费,还有可能得罪佛门!”
“唉!二郎你虽然也是好样的,但还是冲动了啊,没有房相看着你就闯祸!”
“不过二郎与玄奘大师交情甚好,不如现在就去大慈恩寺向玄奘大师说明情况、诚心致歉,或许还能挽回。”
……
大家伙七嘴八舌的给房俊出主意,识字的人眼界更为开阔、自己觉得整个天下都在股掌之间,可以臧否人物、可以指点江山,都觉得房俊贸然拒绝佛门殊为不智,应当及时挽回。没人惧怕房俊这个事实上的“庄主”,反倒是将他视作自家子侄一般亲近,现在眼见这厮估计又犯了棒槌脾气,所以或是婉言相劝、或是直斥其非,每一种方式都表达了房俊的爱戴。
说到底,现在佛门声誉昌隆、如日中天,即便最普通没什么见识的农夫也知道贸然得罪佛门的后果很严重,何况是这些认识几个字、自诩“读书人”的庄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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