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些心动了,韦家的这些条件足以使得柴家摆脱当下窘迫之现状,只要缓过这口气,柴家定能在自己的带领子下重归辉煌。
但他也明白这件事可不仅仅是付出一个柴名章,同时也要承担东平郡王府乃至于大半宗室的怒火。
再美味的食物也得能吃得下才行……
柴令武叹了口气,道:“非是愚兄不愿相助,韦家的补偿固然诚意十足,可再多的补偿也要柴家吃得下才行啊,哪怕韦家给的再多,柴家又如何面对宗室的怒火?这件事愚兄爱莫能助。”
送到嘴边的好处吃不下,这可比没食物的时候饿肚子难受多了……
韦令则笑道:“休怪小弟无礼,兄长当真是杞人忧天了。”
“此话怎讲?”
“兄长放着一尊大佛不去拜一拜,却在这边进退维谷、忧思难解,岂不是杞人忧天?”
“哪有佛能挡得住宗室的怒火?”
“自然是越国公了,以他现如今的声望、地位、实力,只要愿意保你一回,宗室里哪一个敢找您的麻烦?”
柴令武面色涨红、怒不可遏:“混账!你今日前来是消遣我不成?”
自家娘子与房俊之间的瓜葛他清清楚楚,自己也因此成为权贵们茶余饭后的笑话,韦令则居然当面提及,将他的颜面置于何地?简直可恶!
韦令则忙道:“小弟焉有此意?当年‘房谋杜断’之名享誉天下,杜相与房相性格迥异却交情莫逆,两家实乃通家之好,最纯粹的世交。如今兄长有难处去到越国公面前恳请相助,于情于理都不过分,且越国公素来有‘义薄云天’之称,但凡求到他的面前的几乎从不让人失望,更何况兄长您呢?只要他开口,宗室里哪个敢惹?如此我韦家的补偿自可从容收下,无需顾忌事后有人报复。”
“这个……”
柴令武迟疑踌躇、犹豫不决。
他明白韦令则的意思,其实韦令则也知道房杜两家的交情早就没剩下多少,只不过是委婉的告诉他可以动用巴陵公主的“人情”,只要巴陵公主开口,房俊怎会拒绝?
他本应该愤怒的,房俊使他成为长安勋贵的笑柄,韦令则却让他去求自家娘子的“野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是想要若如此能够吃下韦家的补偿,则可以重振家业,相比起来些许屈辱似乎也并非不能忍受。
就算没有这件事,那两个尖夫银妇带给他的屈辱不也实实在在的存在着?
忍一时屈辱,获取一份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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