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瑗面红耳赤、羞恼交加,却也不敢再说,李道立不仅是宗室郡王,如今更死了儿子,若是发狂在这京兆府的大堂上打他一顿都是白打,即便告状到陛下那边大抵也是不了了之……
“哼!小儿辈也在本王面前拿大,臭不要脸!”
韩瑗坐不住了,再不济也是堂堂刑部尚书,被一老朽当众责骂羞辱哪里还有半点颜面?
遂起身道:“我身体有些不适,暂且回府歇歇,此间之事全凭几位做主即可。”
言罢也不待其余几人回话,掩面而去。
李道立得意洋洋,抬着下巴睨着在座几位:“怎地还不将凶徒带上堂来?该不会是几位以权谋私得了好处将人给放了吧?哼哼,本王今日把话撂在这,谁要是敢私放凶徒、审判不公,本王就与他不死不休!”
李元嘉与戴、刘两人一个头两个大,正不知如何回话,忽然见到门外有书吏冲他们点点头,顿时心中大定。
李元嘉道:“二位,郡王爱子心切,亟待抓捕真凶讨一个公道,那咱们也别吹毛求疵讲究什么审案程序了,就让他在一旁观看如何?”
刘祥道点点头:“可以,但审案过程之中还请郡王不可插言,更不得影响审案,郡王可答允?”
李道立哼了一声,不置可否,老夫就坐在这里,想说就说想骂就骂,你奈我何?
戴胄叹气道:“把人带上来吧。”
“喏!”
有书吏走出门外,没一会儿的功夫快步回来,一脸惊诧:“启禀殿下、戴寺卿、刘大夫,有晋州柴氏子弟柴名章者,承认昨夜是他不慎踩踏倒地的李景淑致其死于非命!”
大堂上先是一静,继而便响起李道立的怒吼:“娘咧!汝等果然以权谋私、私相授受,害死吾儿的分明是韦叔夏,汝等当我不知吗?现在又变成什么柴家子弟,欺我老糊涂了不成?!来来来,李元嘉,你给老夫说说你们收了韦家什么好处才能让你们这般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他起身大步冲到李元嘉面前,戟指怒骂,口沫横飞,丝毫不给这位宗正卿半点面子。
李元嘉也怒了,我脾气好你们就肆无忌惮欺负我是吧?
当即拍案而起,也顾不上被喷了一脸的唾沫,横眉立目大发雷霆:“放肆!你可知自己之身份?公堂之上胡言乱语真以为本王治不了你?!此案由三法司审理、宗正寺监督,你又有何资格否定?给脸不要脸,给本王滚出去!”
李道立大怒,撸着袖子往前凑,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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