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使衙役雇佣民夫将长安城内的垃圾运往城外、扫净街道,再将城外的垃圾集中掩埋。
当然无尽的麻烦之外,还有暴涨的财富。
佛道两派举办盛大法会靡费甚巨,这些钱涌入诸多行业,加上慕名而来的游人也带来巨大的旅游收入,餐饮、住宿、衣物等等行业的利润甚至是往年一年之所得。
位于晋昌坊西南隅的“徐记粥铺”因为毗邻大慈恩寺,在这一次“盂兰盆节”期间接待了无以计数的旅人、商贾在此食用早膳,一筐一筐的铜钱无处放置甚至不得不在后院挖了一个深坑予以掩埋……
待到法会结束,生意归于平静,老板徐四福两口子才空出手将埋起来的铜钱再挖起来。
傍晚歇业之后,两口子躲在卧房里两堆成小山一样的铜钱用抹布一枚一枚清理干净,然后一枚一枚数着用麻绳串起来,乐得见牙不见眼……
“这几日累坏我了,整天煮粥、腌菜腰都直不起好似断掉一样,若是继续一些时日怕是熬不过。”
徐四福数钱的空档锤了锤老腰,一脸唏嘘。
他家店铺只经营早膳,然而每天从天不亮的时候一直到下午都在卖早膳,铁人也受不了……
老婆王二娣哼了一声,白他一眼:“腰不行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何必寻这样一个借口?话说这种日子若是常年都有,就算当真把腰累断了也值啊!”
忽略老婆子言语之中的不满,徐四福嘿嘿笑道:“可不是?这几日便攥了以往一年的钱,再累也乐在其中啊!”
然后又道:“大家都说当今陛下比不得太宗皇帝,可为啥我却觉得自从当今陛下登基之后这日子越来越好?”
王二娣白了他一眼,警告道:“这等话是我们这些升斗小民能说的?快闭嘴吧,莫遭祸!”
见当家的赶紧闭嘴,又道:“唉,听说隔壁刘家打算举家搬迁去华亭镇?”
“他家刘二不知走了什么门路寻了一个船员的活计,据说跑一趟船的收益顶上在家侍弄十亩地,只不过距离长安太远,想要这个活计只能全家搬去华亭镇……怎么,你也想去吧?”
“去个屁!海面上危险大着呢,给再多钱也得有命花才行,刘二那厮整日里鬼心思多不肯老老实实种地,咱家岂能一样?守着这个铺子子孙三代饿不死,何必背井离乡跑去海上搏命。”
“说的也是,那你问这个做啥?”
“他家搬走了,那房子是不是要发卖?”
“那是自然,不然还能往外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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