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是有资格帮着太宗皇帝处置奏章的,赞一句“才女”绝不为过,所以马上就明白了陛下与房俊之所以起冲突的真正原因。
便略有不满道:“陛下岂能如此呢?当初越国公整编水师,朝廷不闻不问,是人家没要朝廷一分钱便拉扯起这样一支横行大洋所向披靡的水师,然后护卫海疆、保护航道,使得海贸大肆兴盛给帝国带来无穷无尽的财赋,更别说满天下的搜刮金银铜矿运回来充入陛下内帑,这份功劳放在旁人身上封一个郡王并不为过吧?可人家什么都不要,只心心念念壮大帝国、自持陛下。结果到头来却惹来您的猜忌,将张亮这样的对头安插在他腹心之处,您就不怕功臣寒心吗?”
她素来是不管这些事的,如今全副身心的都在孩子身上,一门心思想要将自己的儿子培养成一个像他父亲那样出类拔萃的人中之杰,对于朝堂上的争权夺利蝇营狗苟根本不屑一顾。
但现在感受到陛下对房俊的猜忌,这让她很是不满,连房俊这样的臣子都要猜忌,那该是怎样狭隘之心胸、龌蹉之气度?
言罢,也不管李承乾铁青的脸色,起身施礼之后向皇后告辞,便转身快步离去。
皇后将长乐公主送出门去便折返回来,重新给李承乾沏了一杯茶水,跪坐在茶几一侧,瞅了瞅李承乾的脸色,欲言又止。
好几回她劝谏陛下却惹得陛下大怒,这回她决定不掺和。
然而她却不知任何与房俊有关的事都会惹得李承乾极为敏感,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遂问道:“这丫头胳膊肘往外拐也就罢了,连你也觉得我做得不对?”
他自认素来疼爱长乐,一众姊妹当中唯独对这个妹妹另眼相看,相比对待晋阳那种单纯的宠爱有所不同,更多还是认可与信服,结果这丫头找了个男人便全部身心都搭进去了,如今看他这个兄长哪里都不满意。
很是恼火。
皇后眼睛一亮,心想这可是你主动问我的,总不会还要生气发火吧?
“陛下维护威严自然无可厚非,可正如长乐刚才所言,越国公毕竟与旁人不同,咱们夫妻甚至几个孩子都可谓深受其恩,若没有越国公这些年不遗余力的支持,臣妾都不敢想象如今咱们这一家子是个什么下场……”
李承乾默然。
以房俊对他们这一家的恩惠,说一句“再造之恩”亦不为过,这一点他从来都不曾否认,但承受恩惠、有恩必报却不能与朝政掺和在一起,更不能因此便对房俊不加约束、任其恣意妄为。
更何况他与房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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