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斧。毕竟当年您只身入唐、求娶公主,可算是给大唐施展了一个大大的阳谋,时至今日,大唐君臣每每思及都还后怕不已。”
“那怎能是阳谋呢?吐蕃仰慕大唐的一切,愿意求娶一位公主使两国结下翁婿之谊长久友好,只可惜一腔热忱却被大唐冷酷拒绝,到了今日居然反倒怪罪吐蕃别有所图?实在是冤哉枉也。”
裴行俭大笑摇头:“临行之时,越国公还曾叮嘱我莫要被你这张嘴给哄骗了去,告诫我莫要听你所言、只需观你所行,不过最了解的你的还是越国公啊。”
“房俊啊?呵呵,那小子……算是个异数。”
提及房俊,禄东赞不可遏止的想起了当初自己差点被其截杀之时的恐惧、愤怒,堂堂吐蕃大论出使大唐,大唐上下难道不应以最高规格接待么?对于自己所提出的联姻不应全力促成么?
结果房俊不仅用几句“不和亲不纳贡不割地”逼着太宗皇帝打消了联姻之事,使得吐蕃借助大唐完成自身改革的梦想落空,那厮更是不顾礼仪体面派出死士对自己围追截杀……
冷不丁醒悟,自己的话题居然被裴行俭给岔开了,没有给予自己任何正式或者非正式的回答。
噶尔部落到底要打到什么时候、打到什么程度?
自己看着办,大唐没要求。
既然没要求,自然不必担负责任,也就不会有任何承诺。
欺负人可以,但是欺负成这样就过分了吧?
禄东赞没好气道:“别以为噶尔部落起兵攻打吐蕃就与赞普不死不休了,赞普乃不世之枭雄,不仅有超卓的智慧、更有如同玛垂措一样宽阔的胸襟,只要我现在下令结束战争将刀口对准大唐,赞普会马上宽恕我所有的过错,并且派遣军队前来相助。大唐固然强盛,但是想要越过噶尔部落镇守的伏俟城也要付出极大代价,所以裴都护当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噶尔部落不是草甸上的山羊、兔子,可以压榨、可以威胁,但不要太过分。”
裴行俭倒了一杯茶呷了一口,根本不搭腔。
禄东赞发现自己可能的确老了,在面对大唐这些后起之秀的时候越来越觉得乏力,幸好自己的儿子也各个出色足以担当一面,否则他当初也不会一气之下率领部族来到这吐谷浑故地,而是老老实实窝在逻些城躲在赞普的羽翼之下苟延残喘了。
既然裴行俭不搭腔,禄东赞只能转换话题:“噶尔部落会因为这场战争得到什么呢?”
事实就是如此的悲哀,噶尔部落甚至都没有与大唐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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