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性格、才能有所不满,可沈婕妤怀的是男是女都不能确定,岂能这时便生出易储之意?
当然,退一步来说,即便他当真有易储之心,只要房俊对东宫竭尽全力的支持,也无法顺利施行。
当初的房俊羽翼未丰,尚能在太宗皇帝面前直言犯谏,拉拢军方对抗圣意,迫使太宗皇帝投鼠忌器、不得不从长计议,更何况是权柄赫赫、声势熏天的今日?
沉思良久,才缓缓道:“将沈婕妤搬到大吉殿,你亲自安排人服侍,一定要严密保卫,不容许出现一丝半点差错!”
“这……”
王德心中一凛,他当然明白陛下此举意味着什么。
大吉殿就在武德殿西边一墙之隔,将沈婕妤搬来此处居住可不仅仅是显示恩宠,更是在提前防备。
至于防备哪个……不言而喻。
可如此一来,却是让皇后情何以堪?
堂堂六宫之主,居然被陛下在妃子有孕之时严加防范,岂不是宣告世人皇后不贤、不良、且善妒、狠毒?
李承乾眉梢扬起:“嗯?”
王德战战兢兢,不过还是提醒道:“陛下明鉴,此举……或有不妥啊,还请陛下三思。”
“呵!”
李承乾怒极而笑:“连你也质疑朕的话?”
“非是老奴胆敢质疑陛下,只是此举将为皇后招来非议,皇后乃六宫之主,声威一旦遭受侵犯,则后宫不稳、天家不靖。”
某种意义来说,皇后的威仪与皇帝一样不可侵犯,否则必将引来巨大动荡。
更何况皇后温柔贤淑、性格和善,总不能因为一丝半点的怀疑便打击皇后的威仪吧?
实在无辜。
李承乾冷哼一声,喝了口茶水,缓缓道:“朕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思量好了应对之策,你无需多言,明日一早自去办理便是。”
王德迟疑一下,不敢多言,只得领命:“喏。”
“先退下吧。”
“那老奴连夜带人将大吉殿收拾出来,明日沈婕妤即可入住。”
“嗯。”
李承乾应了一声,想了想,又将正欲离去的王德叫住,问道:“朕想要将沈婕妤的品阶提升一下,你以为如何?”
王德低眉垂眼,不敢在这个问题上发表意见:“陛下乃天下之主,自可乾纲独断,老奴不敢置喙。”
这种事岂能轮到他一个内侍插言?
若说不行,此举会愈发将皇后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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