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哆嗦个不停。
看着地上被三两下解决的手下,不住擦拭额头冷汗,战战兢兢地抬头。
就见那日光下,美若天仙的郡主懒懒散散地坐在花园的石凳上,与旁边那个面容显得有些虚弱的男子正含笑说着话,仿佛根本不曾听到这边的动静!
“哒。”
良辰走到了他的近前。
他吓得猛地一个哆嗦,往后直退,衣帽歪斜,满身泥土,狼狈不堪!
生怕被这凶残的婢子给杀了,立时喊道:“郡……贵,贵人怎能纵仆行凶?”
正弯唇听着春郎官说话的苏念惜这才转过脸来,有些疑惑地问:“行凶?行的什么凶?郎官,你知晓吗?”
一声郎官,叫沈春的病容都多了几分妖娆春色。
他朝何通判睨了一眼,十分造作地端着架势摇头,“身为官府,无故挑衅。行凶的分明是他们才对,我们乃是正当防卫。”
何通判听到那声‘郎官’心里就突了一下,再听此人说话的倨傲不屑,举止的高贵从容,视线最后落在这人明显病弱的脸上。
眼瞳骤然发颤!
“太,太……”
沈春朝他睨了一眼。
何通判顿时如被凌迟,募地趴倒在地,大声喊道:“微臣该死!微臣该死!请……请贵人恕罪!”
这一举止让围观的众人皆是惊疑不定。
蹲在角落里被吓到缩成一团的大福可是认识何通判的,知晓此人仗着身份,平日里很是不把一般人放在眼里,今日居然惧怕到了这种地步,这个昨日里出手大方的贵人,到底什么身份?!
沈春冷哼一声,并未理睬。
苏念惜笑着戳了下他,动作里带了几分亲昵的撒娇。
沈春一笑,握住她的手指,朝何通判道:“我家六娘心善,见不得人如此,起来吧。”
大发慈悲的欺辱,却要叫人感恩戴德地接受。
何通判哆哆嗦嗦刚要站起来,忽而又听苏念惜问身旁的良辰,“方才我听他直嚷嚷,嚷什么呢?”
良辰提着短锏,道:“哦,他说我把他腿打断了,要抓我去衙门。”
“……”
一条腿跪着,一条腿踩着地面的何通判抬头。
就见苏念惜微微朝他看来,黛眉微蹙。
她的身旁,那位‘郎官’眸色阴冷。
“咚!”
他又跪了下去,颤声道:“小的,小的刚刚是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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