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婆媳关系。
在她面前提都提不得半句。
而孩子的事情，又是他母亲起的头。
裴锦川在混乱中，让顾眠的孩子没了，这无疑就是将梁玄和顾眠之间的关系，直接推向僵硬的地步。
至少眼下从顾眠的态度看，是这样的。
裴锦川眼神微眯：“你想说什么？”
“你可真够狠的！”
梁玄一字一句，说的全是寒冽。
本来裴锦川之前就做了那么多对不起顾眠的事，谁能想到，他竟然还会在孩子的事情上下手。
梁玄：“我现在就要一句准话，是不是你。”
裴锦川哼笑：“你现在这是，在她面前彻底解释不了了？”
梁玄：“……”
解释？根本就没有解释的机会！
现在但凡谁在这件事上提半个字，顾眠那边绝对会急眼。
不得不说，裴锦川的这一招真不是一星半点的狠。
裴锦川：“是我。”
梁玄：“……”
忽然一句‘是我’，电话里的空气，直接就安静了下来。
显然，梁玄没想到裴锦川会这么轻易的承认。
他对顾眠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梁玄是知道的。
这样的事儿，他竟然也敢承认？
裴锦川：“你告诉她，就是我做的，她的孩子就是我弄没的。”
“我到的时候，医生还没来得及手术，是我让人做掉的！”
一字一句，越是说到后面，裴锦川的语气就越重，甚至还到了失控的地步。
顾眠恨他，那就恨吧。
最好是恨到，能回到北城来报复他。
反正都是恨了，裴锦川也不在乎她多恨一点，最好是恨到，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
没人知道这段时间，裴锦川到底是如何过来的。
自从决定对顾眠放手之后，他整个人都在癫狂状态中。
现在梁玄打电话过来问这件事，他甚至都不屑隐瞒一下！
他倒是希望，顾眠能因为恨，回到他身边，折磨他，让他不得好过。
梁玄：“……”
电话这边的梁玄，此刻在书房里，他的电话就开着录音。
听到裴锦川就这么承认了。
他有些意外！
但越听，就越发现裴锦川的语气里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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