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国家需要你,你就这么撒手不管,你对得起国家,对得起液压件厂,对得起我们对你的期望么?你拍拍良心,我们液压件厂对你差么?做人要大度,要有胸襟,是以前你有难的时候工厂有点对不起你。”
“可是咱们这些工人没对不起呢,咱们支持你那么多年,你得讲究回报吧?咱们年八月就求了你一回,看你拿捏得……”
大背头,一张满是皱纹的脸磨得锃亮,兜兜嘴,水蛇腰。
说话的人也姓马,名字非常响亮,马超。
对方和袁顶城几乎一年进入工厂,不同的是袁顶诚苦心经营技术,离开的时候是厂长,马超司职杠精,到现在仍旧是工厂一名普通的生产线工人。
以往马超一旦把这些说给袁顶诚,袁顶诚一定会低头聆听教诲,就跟小兵听到指导员说话一样,这也是这帮人工人惯用的手法,扣帽子,只不过今天马超意外了,袁顶诚不光没低头,而且笑了,很开心的那种。
“爹死娘家人,个人顾个人。我袁顶诚从化工工业部调来这里,任劳任怨这么多年,最终落了一个贪污犯的罪名,谁为我开脱了?”
“当初把我从位置上弄下来是你们,把修占武扶正了也是你们,今天来找我的也是你们,明天呢?现在我袁顶诚老了,不想再跟你们玩了,诸位,过几天我就全家去河北了,以后想找我去河北,再见诸位。”
望着面前的一帮人,袁顶诚心死透了。
这么多年,袁顶诚已经看透了这些所谓的同事之间的关系。吹牛可以,交心?半句话都不行,那次所谓的贪污实际上就是袁顶诚和人吹的一个牛。
结果被有心人利用了,这件事就做成了铁证,是谁袁顶诚已经不在乎了,面前的这些人袁顶诚更不想帮,毕竟自己不是这帮人的爹娘。
工人们又是一阵聒噪,最终袁顶诚仍旧不为所动,望着工人们不走,袁顶诚索性直接回家,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去。
“老袁,有客人?”
袁顶诚重新回到座位,季东来重新给对方倒了一杯酒。
“以前的老工友,老工厂那边现在管理者玩套路,想要做空,找我回去救场,我闲得慌,当年赶我出来的时候一个人说话的都没有,现在想起我来了,咱们喝酒!”
说到当初的痛苦经历,袁顶诚心里就不痛快,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季东来几个人对视一眼也不多说,几个人继续喝酒。
工人们在袁顶城家里隔壁又商量了好一会,确定袁顶诚不会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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