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缙此时也知道,皇帝提前和勋贵达成了默契,但他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我又不知道这些,完全是出于公心才这么说的,何错之有?
“臣只是就事论事,绝无针对勋贵之意,请陛下明鉴。”
蓝玉讥笑道:“勋贵确实掌握着大量的土地,可要论占有土地最多的人,非官僚士绅莫属。”
“你为何只提勋贵,却对官僚士绅只字不提?”
“难道是因为伱是读书人出身?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单轮个人拥有土地数量,勋贵确实都是大地主,可人数毕竟少。
要论总量,那自然是人数占绝对优势的官僚士绅,占有土地更多。
只不过大明初立,再加上朱元璋连续打击,官僚士绅始终没有形成大地主。
对朝廷的影响力,是无法和勋贵相提并论的。
不过,现在蓝玉将枪口对准官僚士绅,也不算有问题。
毕竟总量在那放着呢。
听到他的这一番话,在场的文官们都意识到情况不妙。
蓝玉这是把本来单纯的政策问题,变成勋贵和文官的斗争了。
事情的性质在这一刻全变了。
解缙毕竟年轻,还没有看透这一点。
还以为蓝玉是打击报复,激动的道:“梁国公莫要冤枉……”
蓝玉大声打断他,呵斥道:
“如果方才勋贵们没有站出来支持新政,恐怕阻碍变革的黑锅,就要扣在我们头上了吧?”
“事实就在眼前,你还有何话狡辩。”
解缙被怼的满脸通红,也不辩解了,躬身道:
“臣之忠心日月可表,请陛下明鉴。”
朱元璋正想着怎么将他贬出京城,没想到借口这就来了,当即说道:
“解缙言语失当辱及功勋,罚奉三个月,贬为泰宁县主簿。”
泰宁县在辽西义州,属于新设县,地穷人少是标准的苦寒之地。
将他贬到那里,和发配没什么区别了。
从清贵的翰林,一朝被发配到苦寒之地,这个落差实在太大。
解缙心中五味杂陈,却没有求饶,而是深吸口气,说道:
“谢陛下隆恩。”
一旁的陈景恪暗暗摇头,解缙这脾气早晚要吃大亏。
不说别的,蓝玉这种莽夫都能将他怼的哑口无言,更何况是官场老油子?
你有才华也要表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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