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见自家姐姐东绕西绕宗绕不到点子上去,一时心急便夺过了话头,“如今揽月阁里只有一个名为谷翠的丫鬟伺候着,其余的丫鬟荣小姐都瞧不上眼。秋阑阁和桐院一个月的份例是十两,揽月阁却要二十两,一应份例都从世子爷的私账里走。”
话音刚落,姜南秋若有所思地端起了桌上的茶盏,她抿了一口后,嘴角的笑意似笑非笑,“照你们的意思,世子爷对她可真是大方。”
凌寒和凌青还没有摸透姜南秋的性子,一时不敢贸然答话。
姜南秋沉思了一会儿,又发了一会儿呆,才笑着对两位丫鬟说道,“爷既然如此爱重荣姑娘,必然将她抬为妾室,如此倒也不能薄待了她。”说完,姜南秋就将守候在外间的玉儿,嘱咐她拿了自己的钥匙开了嫁妆箱笼,从中挑选几件最珍贵的瓷瓶摆设,统统送去揽月阁。
“只是送点瓷器还不够,她从前也是千尊玉贵的世家贵女,身边怎么能只有小丫头伺候着?凌青,你即刻去桐院禀告母亲,就说荣姑娘身边缺人,很该派两个老成的嬷嬷去伺候才是。”姜南秋说道。
屏风后的玉儿正在挑拣着姜南秋嫁妆箱笼里的瓷器。
嫡母面甜心苦,塞给姜南秋的都是些陈旧又轻贱的瓷器,遥遥瞧着还有些汝窑瓷窑的底色,可凑近一瞧却比赝品还要劣质。
玉儿惴惴不安地捧着瓷器走到了姜南秋的跟前,凌寒和凌青已经相伴着赶赴兰苑,她便没了忌惮,问道,“夫人,这瓷器如此上不得台面,若是送去了揽月阁,那荣姑娘还以为您是存心要贬低她呢?”
姜南秋瞥了她一眼,美丽的眸子移动到玉儿手中粗粝的瓷器之上,唇角勾出个欢愉的笑意,“我是个庶女,还是个被嫡母磋磨得的艰难求生的庶女,哪里见过或是用过好东西。我一片诚心,不过受制于眼界和见识,心却是不坏。她若是嫌弃我送去的瓷器,便是她不识好歹了。”
姜南秋巴不得她吵起来,最好是为了这些粗粝的瓷器闹到景安之跟前。姜南秋正愁着没法子让景安之知道自己旧日李的艰难与苦楚,这样就可以激出他的怜惜之意。
“是,”玉儿的脑子不甚活络,可是她十分听姜南秋的话,只要姜南秋发话,她便没有任何异议。
揽月阁的正屋常年阖着窗,伺候荣梦晗的谷翠性子谨慎又小心。她知晓自家姑娘受不得半点风寒,便是融融午时也不肯开窗透一丝风。
这两日荣梦晗的胃口不大好,午膳只吃了两口便放下筷子不吃了。
谷翠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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