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吃,才算熬好了。”
贺宇翔用尽了力气抱紧姜南秋,脸隐藏在阴影里看不清神情。
“对不住,我和那些狼一样,被癔症熬怕了。你在身边这么久,明明到处都是熟悉的影子,我却不敢往你身上想,只一遍遍告诉自己你早就死了....”
姜南秋拼命摇头,竭力想要安慰他,却只能抱着自己夫君发出心碎的凄厉呜咽,不住地抚摸着他。
她犹记得自己当初汤药失效时想起他不在时的撕心裂肺,仿佛被人千刀万剐。
而贺宇翔因为癔症所经历的这些得而复失,那种灭顶的痛苦,只会比她更窒息绝望。等同于她在他面前死了一次又一次。
每一次都重复提醒着他这件事,把他从希冀和侥幸中残忍敲醒。
是那十二次重复死别,硬生生让一个称作恶鬼的人白尽了青丝,彻底击垮了意志与神志。
即便是活生生的她来到他面前,他也觉察到了什么,却下意识逃避,不敢相信。
先前二人温存时,姜南秋不是没有过隐隐的失落。相处了这么久,又亲密到了极致,他怎么还是没有认出她来。
现在想想,她怎么能这般苛刻残忍?
曾经的贺宇翔是无人不惧,心深如海。一丝细节就知道全貌,没有什么可以瞒过他。
可她忘记了,现在的他,连正常人都不及,只是一个被丧妻之痛和癔症折磨得半疯的病人啊!
不,不对。即便是被幻觉彻底驯服失去分辨能力的他,还是凭借本能对她呵护疼爱,为了她,做出许多违背常理和计划之事,潜意识用各种办法把她留在身边。
所以,她的夫君其实一开始就认出她来了。只是他病着自己不知道,而她也比假象蒙蔽没有意识到......
贺宇翔把脸埋在姜南秋的脖子间,身子颤抖得厉害。
姜南秋感受到他滚热的泪,悲痛欲绝,哭得也是五脏六腑都在疼痛。
来送哑药的贺宇翔在外间听了一会儿后,微微一笑,悄然走开。似乎,现在言语也派不上用场,晚些时候再来吧。
尤珠威胁不成,反被制住,和几个心腹一起被关进了长元宫的地牢里。心腹心焦不已,她却不慌,叫心腹被多想。
“放心,他不敢真对我们怎么样。”尤珠道。
心腹实在是放心不下,“可是主上和贺大人都撕破了脸,眼下又受制于他......”
尤珠笑,“不过是点小冲突,又没杀了他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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