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干二净。
在1988年,初大鹏的二女儿初心一岁大的时候,有一次细菌感染,引起了脑膜炎和高烧,家里拿不出钱给初心治病,耽误了治疗,对大脑产生了不可逆性的损害,也就是民间俗称的烧坏了脑子。
那个时候初见已经11岁,懂事了。
她至今对这件事情记忆犹新。
坐在青草地上,她告诉张云起说:“我记得那天晚上,反复发烧的初心突然变得精神呆滞,就像虾一样弓起身体,特别僵硬,还不停的呕吐,但是家里没有钱给她治病,家里但凡有一点钱,都被我那个后爸喝酒打牌花掉,我妹妹发病的那天凌晨,他不知道跑到哪里喝酒打牌去了,我妈妈一个大字不识的哑巴,不知道该怎么办,跑到外面去找他,等拖着他回来去卫生院做检查的时候,已经晚了。”
张云起沉默了片刻,说道:“如果有机会,你愿意带你妈妈妹妹离开他吗?”
初见苍白的小脸上淡淡地笑:“其实从我懂事以来,我就这么想的,我希望自己能够更努力一点,考上大学,赚钱把我妈妈和妹妹接走,逃离这个家,逃离初大鹏。他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梦魇,云起,你知道为什么我永远都是最早一个去学校,最晚一个离开教室的么?因为从我读初二开始,初大鹏就开始对我毛手毛脚,不穿衣服进我房间。”
“这件事情我不敢告诉我妈,我怕她崩溃,我只能尽可能少去家里,我绝对不让他得逞,不让他碰我一下。”说到这里,初见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弹簧刀,安静的说:“每次放学回家,我都会为自己准备好了这个。”
张云起扭头看着她。
他从来想到这个在学校里那么受人喜欢的女孩子,竟然生活在这样一个肮脏暴力和变态的魔爪之下,在风平浪静的学习之外,每天还面对生死的考验。
生活给这个女孩子强加了太多太多的苦难,但是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及过半句,哪怕是今天,如果不是自己撞见,只怕永远都不会知道。或许也没有人知道,这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孩子外表看起来柔弱纤细,内心是这么的倔强。
此时此刻,袒露心扉的时候,初见那张清澈的小脸上才有了说不出的疲倦,她仰头看着星空,眼眸里有荧光,突然说:“云起,我能借你一下肩膀么?”
“嗯?”
“我有点累。”
张云起伸手把初见抱入怀里。
初见脑袋埋在他的胸膛上,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云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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