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但有人告诉过他们为什么生下来就是这样的命运吗?”林永强语气稍重了些,他只是不愿意告诉自己的儿子,张云起在江川的背景势力和身家不是他们惹得起的。都说地下地狱有十八层,地上呢?可能一百八十层也不止。这对一个小孩子来讲,或许太残酷了点,但林子昊还是小孩子吗?张云起比他还要小一岁。
林永强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心里五味陈杂,这个儿子,永远都是长不大的样子,内心骄傲又自负,看待问题片面简单又直接,张云起的沉稳和内敛,是学不到的,但18岁的少年人,也该学会面对现实了。
这样想着,林永强对一声不吭似乎有些情绪的林子昊说道:“你晓得吗?我一直想像其他家长一样,高考那天亲自把你送进考场,然后和你妈在校门外等你从考场出来,一家人一起庆祝。”
林子昊道:“这有什么?高考那天,到时候你和我妈一起来呀。”
林永强笑着掸了掸烟灰:“可能不行了,我要出一趟远门。”
林子昊怔了怔:“你要去哪里?”
林永强道:“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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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晚上,是初大鹏的升祭仪式。
张云起请了一天假,156班好些同学也请了假。班主任王明榛来了,纪灵也来了。那晚红山弄的礼堂里摆了好些桌,唢呐悲戚,气氛热烈。
开席前,杨伟磕着瓜子凑到王小凯跟前说:“以前老听别人讲初见家挺难的,这回过来,真是,都说不出口啊,哎……总之太不容易了。”
这时候胖子田壮壮神神秘秘地说:“我在学校里听别人讲,初见爸爸出车祸这事,和他中彩票有关,而卖彩票的好死不死的还是林子昊他亲爹,这事可真他妈蹊跷啊。”
凯子斜了他一眼:“咸萝卜淡操心。人不还有我们张老板吗?江川地界上,啥事儿不能摆平?”
张云起听到这话就蛋疼,他更不想这样的八卦在学校里乱传,对他影响不好,对初见更不友善,他敲了敲饭碗说道:“凯子,嘴巴别太碎了啊,你们最好是关紧点,别一点屁事就传的满城风雨。上菜了,吃饭!”
吃过饭,晚上升祭时,初见家的小院子里涌满了人,初见母女三人跪在灵堂前,念祭文的是红山弄的干部,他操着半土半洋的江川语调,歌颂着初大鹏的生平事迹,犹如鬼叫。
一直到后半夜,升祭仪式才结束,亲朋好友们都登上了临时搭好的牌桌,在欢声笑语和嗑瓜子打牌声中,送初大鹏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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