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嘉宁根本没留意,张口便道:“女子总是要长大出嫁的。未来的夫家,才是真正的家。你回了南阳,过几年总得嫁人。总不能在南阳郡待一辈子。”
姜莞华姜月华不约而同地抬头看过来,想听听姜韶华如何回应。
姜韶华还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不疾不徐地说道:“我不想成亲,便是日后成亲,也不出嫁,招婿进门便是了。”
范嘉宁有些吃惊,脱口而出道:“可是,哪家的好儿郎肯做赘婿?”
话一出口,顿觉不妥。
姜韶华的父亲卢玹便是赘婿。她这么一说,岂不是连卢郡马也一起埋汰了?
宝华公主迅速瞥范嘉宁一眼,轻轻咳嗽一声,示意范嘉宁住嘴。
范嘉宁讪讪地道歉:“我有口无心,一时失言,请郡主不要见怪。”
姜韶华淡淡一笑:“范姑娘说的话,其实颇有道理。好人家的儿郎,都不愿做赘婿。不过,我已经在祖父坟前立下毒誓,此生绝不离开南阳郡。将来要传承祖父香火,也只有招赘婿了。”
所以,你们一个个大可不必提防戒备。
我姜韶华不会是你们的情敌,也不会抢你们的心上人。
话中之意,不知道范嘉宁有没有听懂,总之,姓姜的三个少女都听懂了。
姜莞华瞬间语气就亲热起来:“韶华堂妹年少,议亲成亲是几年后的事。或许,这几年间会改变想法也说不准。”
在宫中住了几年,和几位太子伴读时常见面,姜莞华心中早有意中人了。
“便是真要招赘婿,大梁这么大,总能挑一个合意的。”姜月华也松了口气。她比姜莞华小一岁,便是议亲,也要排在后面。
宝华公主嗔她们一眼:“韶华堂妹初来乍到,你们别总说这些。”
不说这些,便得说一说宫中丧事。
丧期不宜说笑。宝华公主丧父,心情沉重,闲话几句,便沉默不语。
扣扣扣,敲门声响起,一个宫人进来禀报:“启禀公主殿下,东平王携着世子进京奔丧,已经进了宫中。”
姜莞华眼睛一亮,倏忽站起来,声音激动得发颤:“我祖父和父亲真的进宫了?”
宫人福了一福:“是,东平王和世子已经进了昭和殿。”
姜莞华激动得快哭出来了。
她十一岁就被接进宫中住下,整整五年没见过亲人了。藩王就藩后,没有朝廷诏令,不能随意离开藩地。太康帝驾崩,藩王们接了丧信,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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