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示拨去边军的军费并未减少,甚至还多了一成。记录得这般清楚,为何汪侍郎刚才推托说不知情?”
这么明摆着针对自己,汪侍郎心里恼怒不已,口中答道:“臣和丁侍郎各司其职,账册由丁侍郎保管,臣又不是郡主,岂能随意翻阅。”
丁侍郎连连冲汪侍郎使眼色。
奈何汪侍郎被怒火冲昏了头,兼之背后是王丞相,自觉靠山强硬底气十足,不愿再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挑剔指责,硬邦邦地说道:“臣还有差事要办,暂且告退。”
姜韶华没理汪侍郎,对姜颐道:“记下,汪侍郎因本郡主问询心虚恼怒,不愿留下,找了个借口告退离去。”
姜颐:“……”
姜颐心想佩服佩服实在佩服,笔下游走不停。
汪侍郎气得不轻,天灵盖都快被冲破了:“郡主这么说是何意?臣什么时候心虚恼怒了?”
姜韶华定定地看着汪侍郎,美丽的脸孔笼着一层寒霜:“汪侍郎,本郡主代天子来巡查兵部,一言一行都要禀报皇上知晓。你不肯配合,百般推诿,言辞间颇多不满和抵赖。你是对本郡主不满,还是对皇上不满?”
汪侍郎骑虎难下,怒道:“臣对皇上一片忠心,日月可鉴。郡主是代天子巡查,不过,也只是代替皇上来看看,难不成还要我等将郡主奉为天子,连句实话都不能说了吗?”
八风不动的丁侍郎,也有些急了,伸手扯住汪侍郎的衣袖,急急低语:“汪侍郎,稍安勿躁,不要造次唐突了郡主!”
“我怎么唐突了?”汪侍郎用力撤回衣袖,冲丁侍郎咆哮:“今日所有事你都看见了。郡主进了兵部衙门,句句都冲着我来,摆明了就是要挑我的刺寻我的毛病。”
“我堂堂兵部侍郎,从三品的朝堂重臣,为何要受她这般羞辱!”
“郡主怎么了?便是宫里的宝华公主,也没像她这般趾高气昂!你别扯我!我憋了一肚子窝囊气,非说出来不可!”
汪侍郎如洪水爆发一般,倏忽转过头,眼里喷着火苗:“南阳郡主!你地位等同藩王,就该守藩王的规矩,老老实实地待在藩地。现在来京城,张口闭口代天子如何,仗着皇上的信重欺人太甚!”
“朝堂有朝堂的规矩,六部衙门也有自己办差的惯例。你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家,就算天性聪慧,又能懂多少?你巡查六部,能查出个什么来?”
“皇上和太皇太后娘娘就任凭你这般胡闹,简直荒唐可笑!”
汪侍郎唾沫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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