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透着些令人不适的阴冷。
当然,这比刑部大牢的环境又要好多了。几位藩王没有受刑,每日也能勉强吃饱。
“淮阳王和武安郡王在何处?”姜韶华随口问道。
刘恒茂低声答道:“回郡主,淮阳王和武安郡王分开关押,每次提审也是分开的,和东平王并无碰面机会。”
说话间,东平王父子的牢房已在眼前。
刘恒茂上前开了铁锁,打开铁门:“郡主驾临,还不立刻来参见郡主!”
东平王世子挣扎着爬下床榻,在跪拜和怒骂之间踌躇了片刻,到底还是没有动弹。
东平王更是坦荡,就这么大剌剌地坐在床榻边,冲姜韶华一笑:“你肯亲自来送我们父子上路,倒是言而有信。”
上路?
刘恒茂心里一惊,强忍住看向郡主的冲动,默默后退两步,和宋渊并肩而立。
只听姜韶华淡淡道:“论血缘,我应该叫你一声叔祖。送你一程,也是应有之义。”
东平王哈哈一笑:“毒酒还是白绫,给我们父子来个痛快。”
这两种死法,能没有伤痕,能留全尸,算是最体面的死法了。
东平王世子惨白着一张脸,双腿不停颤抖。生命就这么走到尽头了吗?
他真的不想死。
他的双腿一软,终于跪了下来,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话。连他自己都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姜韶华没有看东平王世子,东平王也懒得看丑态毕露的儿子,张口对姜韶华道:“太皇太后迫于情势,暂时退让。以后定有反噬之日。你还是要多加小心提防。”
姜韶华和东平王对视:“叔祖安心,这些我心里有数。”
东平王点点头,又道:“坐上龙椅,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得彻底掌控朝政。君臣之间总有博弈,你不能一味施恩怀柔,该有雷霆手段的时候,万万不可心软。如此,才能令群臣心中生畏,敬服于你。”
姜韶华应道:“叔祖的话,我都记下了。”
东平王像是开了话闸,滔滔不绝:“太康帝身体孱弱,时常生病,治国理政不得不倚重王丞相,宫中诸事都由太皇太后做主。结果朝中就有了丞相党和太皇太后党。到了太和帝继位,两党竞争激烈,争权夺利结党营私,以致朝堂混乱。”
“我心中一直憋着一口气。如此平庸窝囊,哪里配坐龙椅执掌天下?我同样是姜家血脉,如果龙椅换了我来坐,我比他们父子强十倍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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