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悲凉,低声劝慰道:“已经发生过的事,多想无益,眼下最要紧的,是要保住郑家。”
“皇上令我来传话,只要国公爷能交出郑宸,谋逆一案就不会牵连到郑氏。”
安国公心里的苦楚都快溢出来了:“我真不知那个逆子藏在何处。”
这话听着可笑,实则是真的。
安国公是真不知道郑宸逃到了何处藏在了哪里。自从那一日郑宸逃出宫廷后,便如断了线的风筝,再无音信。荥阳祖籍那边,也没有郑宸的影踪。
也可见,郑宸为自己准备的退路有多深。他这个父亲,做得实在失败极了。
王瑾摆明了不信:“国公爷不妨再仔细想想,便是想到一两个有用的线索,也是好的。”
不交代几句,今日这一关是过不去了。
安国公无奈之下,只得努力思索,说出了两个人名。一个是投靠郑家的驻军武将,一个外放做了郡守的郑家人。
王瑾也没有逼迫过审,仔细记下这两人,然后起身告辞:“我要回宫向皇上复命,就此告辞了……”
“大事不好了!”
一个管事惊慌失色地冲了进来:“国公爷,少奶奶以利刃刺了手腕,已经没气了。”
安国公骇然色变,一时竟忘了自己的腿不能落地,猛然下了床榻。然后剧痛钻心,惨呼一声倒了下去。
……
一个时辰后,范嘉宁的丧信送到了昭和殿。
姜韶华沉默不语。
王瑾面色也不好看,低声禀报道:“……当时国公爷就倒了下去,书房里一团混乱。”
“我一个外臣,又是男子,不便去郑家内宅后院。便留在了国公爷的床榻边等消息。”
“郑宸逃走后,范氏重病不起,每日米粒不进,只靠汤药续命。说句不中听的,本来也熬不了多久了。”
“听闻范氏今日收到了范大将军的书信,范大将军在信中告诉范氏,郑宸逃窜在外,不但会祸及郑家,便是范家,日后也要受姻亲连累。还有,郑宸暗中做的那些事,根本就没考虑过范家和宫里的平王母子。如果当日宫变成功,平王母子早就都被杀了。”
“范氏心中绝望,没了求生的念头。喝了药假做昏睡,趁着丫鬟仆妇不在眼前,以藏在枕下的匕首割断手腕的筋脉。”
“下人察觉不对的时候,床榻上都是血迹,范氏已经彻底咽了气。”
王瑾说到这儿,顿了一顿,目光复杂,继续低语道:“范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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