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一声瑾瑜姐姐。
一起长大的玩伴,情谊不同旁人。陈瑾瑜高高兴兴的应一声。
姜韶华招呼陈瑾瑜一并上马车进城,陈瑾瑜没有一口应下,而是先看一眼陈县令。
陈县令笑道:“郡主召你相伴,你应下便是。”
陈瑾瑜这才点头,随着郡主一同上了马车,坐下时理好裙摆,双手端正地放在膝上。
“瑾瑜姐姐,我们两个有一年没见了。”姜韶华亲昵地打趣:“我记着,你以前最爱说笑,今日见面,怎么这般拘谨了?”
陈瑾瑜先悄悄瞥一眼马车外,确定声音不会传进祖父和父亲耳中,才苦着俏脸叹气:“别提了。自从一年前我来了博望县,我娘就整日在我耳边念叨,说什么姑娘家大了要矜持文雅,要行不露足笑不露齿。我稍有反抗,她就抹眼泪。我还能怎么办?”
姜韶华满心同情:“那是没办法,自己亲娘,总得忍一忍。”
陈家也少不得有些烦心事。譬如陈县令当年坚持要娶中意的姑娘进门,可自家亲娘对儿媳横挑鼻子竖挑眼,婆媳之间并不和睦。
陈县令来博望县,带了妻子和儿子一同来。女儿陈瑾瑜,却被祖母留在身边。三年前祖母病逝,陈夫人想接女儿,被陈县令拦住了:“母亲离世,父亲一人不免孤寂,让瑾瑜留在王府,也能稍解父亲寂寞。”
又过两年,陈长史亲自令人送孙女到博望县。陈夫人和女儿终于团聚。没曾想,母女两人分离多年,性情脾气并不相和。
陈瑾瑜身为女儿,自是要处处忍让亲娘。时间一长,心里不免憋闷。
今日一双好友重逢,陈瑾瑜恨不得将一肚子苦水都倒出来:“我娘总数落我不够娴雅端庄,话里话外都是祖母在世的时候太过骄纵我。我不乐意听她说祖母的不是,少不得辩驳一二。然后,我娘说我不孝,心里没有亲娘,一哭就是小半日。我就得道歉赔礼。”
姜韶华失笑:“你以前可不是这脾气。”
能和姜韶华成为亲密的玩伴,陈瑾瑜也是个上马能拉弓上树能捉鸟的主,且口齿伶俐能言善辩。
陈瑾瑜苦恼地捧着脸蛋:“再这么憋下去,我迟早被憋疯不可。你可得帮我。”
姜韶华又被逗乐了:“你要我怎么帮你?”
陈瑾瑜立刻来了精神,伸手扯着姜韶华的衣袖,撒娇地晃来晃去:“你不是要巡查诸县粮仓吗?让我一同去嘛!我通晓公文,会写文书,在你身边领些差事怎么样?”
姜韶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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