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大师对他母亲是有浓浓的爱意,一点都不作假,哪怕是我们这些百十年以后的陌生人,都可以通过他留下来的文字感受得到。但是,法莲大师对于他的父亲、外祖和舅舅,恐怕除了恨,什么都没有了。」
「也不能这么绝对,这世上没有绝对的爱,也没有绝对的恨。」金苗苗趴在桌上,朝着黑禄儿笑了笑,「尤其是孩子对父母,一开始肯定是有的。」她偷摸看了一眼沈茶,轻轻叹口气,说道,「但随着父母伤害的加深,那一点点的爱意,也会慢慢的被消磨殆尽了。」
沈昊林伸手握住了沈茶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无声的安抚着她。
沈茶感受到了沈昊林的情绪,把头稍稍靠在他的身上,微微闭上眼睛,其实,她很能理解法莲大师对永嘉帝的报复,因为她也做了同样的事情,只不过,她只报复了那对无良的人,而不是报复全天下的人。
黑禄儿的目光也落在了沈茶的身上,他作为荆王兄弟的养子,多多少少也是听义父说过他未来这位小主人的身世的,听完了觉得这位小主人实在不容易的,甚至比他还要惨,他无法想象,他的小主人带着一个出生没多久的小弟弟,是怎么扛过最困难的那几年,是怎么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保护自己
的小弟弟的。
他越想越觉得很敬佩他的小主人,经历过那样的虐待、苦难,性格还这么正常,真是太难得了。
「黑统领?」沈茶感受到了黑禄儿的目光,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黑禄儿赶紧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轻轻摆摆手,「只是觉得,虽然法莲大师后来的报复非常的过激,但都是永嘉帝该得的。可法莲大师唯一的错误就是,不应该拉全天下下水。他现在的做法,跟他那个父亲又有什么区别呢,对吧?」
「是啊,又有什么区别呢?」沈茶点点头,「那么,他后来见了永嘉帝又是怎么说的?」
「一点都没客气,甚至连最基本的行礼都没有。」黑禄儿一摊手,很无奈的说道,「换句话说就是,彻彻底底的撕破脸了。」
「完全成为了对立的两方了?」薛瑞天轻轻叹了口气,「他这么光明正大的跟永嘉帝对着干,就不怕自己没有办法离开这个皇宫?」
「他就是在赌,永嘉帝不会对他动手。」沈昊林端起茶杯,喝了两口,继续说道,「法莲大师进宫的时候,应该是打出了仪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进宫辞行了,如果他没有办法从皇宫里出来,如果皇宫里传出了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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