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喊道:“是太子妃……”
秦司悦绞帕子的动作一顿,她慢慢抬眼,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她身上。
双唇止不住的颤抖,她告诉自己不要慌,可她根本控制不住发自内心的恐慌和战栗。
“太子妃,解释解释。”
“我……我不知道,不关我的事,碧螺,我带你不薄,你为何要诬陷我?”秦司悦把枪口对准了碧螺。
碧螺眼神涣散,双目失焦,颤着声:“太子妃,奴婢实在是没办法了,奴婢帮不了您了。”
说罢便晕了过去。
这时,余庆开口:“是我,是我偷了试题。”
“在哪偷的?”顾舟停问。
“礼部。”
顾舟停看向杨相。
杨相缓缓道:“以往,试题确实存放在礼部,但今科的试题,存在了考试院。”
顾舟停冷笑:“余庆,你护住之心可以理解,可惜脑子不好使,连试题存放在哪都没弄清楚,还想替你主子担责。这不是闹笑话么?”
余庆破罐子破摔:“就是我偷的,要砍头还是活剐,悉听尊便。”
“余庆,你这是扰乱公堂秩序,来人拖下去重责五十大板。”
打他是为他好,他再这么胡搅蛮缠,就不是打板子的事了。
要不是看在余中郎将的份上,顾舟停都懒得管他,让他继续作死好了。
余庆被拖了下去,很快院子里传来噼啪的打板子的声音,听那声响,板子打的是结结实实。
顾舟太转看秦司悦:“来人,去掉太子妃的座。”
现在她是嫌犯,没资格再坐着。
堂上也没人说顾舟停这样做有何不妥,一切证据都指向了太子妃,只是大家都想不通,太子妃为何要这么做。
秦司悦站在大堂中央,被所有人审视的目光盯着。
这种感觉实在太糟糕了,孤立无援,无所遁形。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她只是想整治一下姚家而已啊。
“太子妃,请问你是从何处得到的试题?”
“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我做的。”秦司悦只能咬紧牙关,死不承认。
“太子妃,你以为你不承认就没事了吗?现在所有证据都证明试题是碧螺唆使李忠去售卖的,售卖的人选是余庆挑的,揭发的人也是余庆找的,你的贴身侍女和侍卫自导自演了一出泄题案。而他们说不清原由和试题的来路,只说是受你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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