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说。
樱说这话时有意无意地瞥了眼源稚生,尽管是匆匆一眼,但还是被路明非给捕捉到了,那眼神很熟悉,就像夏弥看楚子航的时候,樱井小暮看风间琉璃的时候,包括绘梨衣看自己的时候……大概每个女人都是这样,在看心爱的男人时眼神会格外温柔,除了诺诺。
捕捉到樱的眼神的并不只有路明非,还有上杉越,上杉越会心一笑,也没有声张什么,只是把四碗拉面依次摆在众人的面前……尽管上杉越嘴上不待见路明非,但煮面的时候也算了路明非的一份,这个老人的心肠从不像他表现的那样坚硬。
当然,绘梨衣的那碗里,肉依然是最多的。
“稚生你今晚来找我应该不只是为了蛇歧八家和卡塞尔学院合作的事吧?”上杉越坐在源稚生的面前,隔着食台问,“虽然这些年不在你身边,但我了解你的性子,你不是会大半夜跑来向老爹倒苦水的人,你来找我一定不是因为公事,你很有能力,那些事没办法真正困扰你。”
拉面的热气在舞台车里缓缓缭绕,沉默了片刻后,源稚生还是妥协般的点点头,家族的事的确不会让他操心到来大半夜打扰上杉越,他要强的性子某些方面和上杉越如出一辙,大概这就是知子莫若父。
“我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应该离开家族。”源稚生缓缓地说。
说出这句话时,源稚生静静地看着上杉越的眼睛,就好像一个迷茫的孩子在询问父亲自己该往哪个方向走,年轻的眼神和沧桑的眼神在氤氲的雾气中交汇。
“是什么让你找不到方向呢?”上杉越看着源稚生,“我听某人提起过稚生你的愿景,去法国的天体海滩卖防晒油……不怎么雄伟的理想,但听起来很惬意,法国的天体海滩啊,不知道还是不是七十年前那副美丽的光景。”
上杉越的眼睛微微失神,似乎是陷入了久远而模糊的回忆,说起来这个老人其实就是从法国而来,上杉越的母亲是法国人,他的童年时光也在法国渡过,而源稚生的愿望正好是去法国……他的身体里货真价实流淌着上杉越的血,如果源稚生从小被上杉越教育长大,今天大概会成为一个惫懒的纨绔子弟吧。
而源稚生看了眼路明非,路明非目不斜视地嗦面喝汤,但源稚生知道……不用说,这件事一定是路明非告诉上杉越的,这事他没有和弟弟提过,至于夜叉乌鸦还有恺撒楚子航他们更没可能。
“我不知道。”源稚生沉默了片刻后缓缓摇头,他轻声说,“小时候我和稚女在深山里长大,那是个很小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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