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鹿,沉默了会,急步走入了殿里。
“相父,是否朕那小皇叔杀入了宫?朕听见很多人的惨叫。”
“无事。”萧远鹿露出笑容,“定然是做了噩梦,这大纪的江山,生来便是陛下的,谁也抢不走。”
“再过几年,陛下束发之岁,臣下还要帮着陛下,挑选一位良妃呢。”
“睡吧,陛下。”
“相父,不若讲个故事哄朕。”
“臣下愿意效劳。”
待幼帝睡去,萧远鹿才沉默起了身,重新走出了养心殿外。
御道上,等了许久的一个银甲大将,面色微微不喜。
“萧宰辅,战事在即,最好莫要再等了,切不可小看国姓侯。”
“这一轮,我早候着了。”
萧远鹿露出清冷的笑容,“我与国姓侯,早年也算相熟,我时常问自己,天下间居然有这般完美的人。忠义,文武双全,偏又礼贤下士,不管是贪官清官,贩夫走卒,都对这位国姓侯爱戴有加。”
“萧宰辅,你有些啰嗦了。”银甲大将皱眉。
“莫急,此一战过后,我应承你的东西,自然不会少。暮云州,将是关外的第四个王州,你可自立为王。”
银甲大将露出笑容,“也罢,萧宰辅不急,那我也好生等着。左右城外的国姓侯,也不过五万大军,他攻不入。听说长阳城里有了内应?”
“确有内应。说好听些叫义举,说得不好听,便叫天子号的傻子了。”
萧远鹿微微闭眼,“陈将有所不知,我真的等了许久。那种感觉,就好像小时做了恶事,被吾父发现之后,总会担心着,迟早有一天会被抽打。”
“国姓侯于我而言,是一根罚签,我时常会担心,他什么时候会来砍我这个奸相的头。便像那一年,他手持尚方剑,斩了一百二十三位贪官。陈长庆,你当年也跟着国姓侯打过仗,我只问你,你当真不怕吗?”
银甲大将,在风雪中沉默不语。
“世人说我是奸相,却不知,并非是我误了王朝。而是王朝自误,才有我这位奸相出世。”
“有人视金银为粪土,便会有人,为了半枚铜板机关算尽。手握权力,你想要的,想贪的,只会越来越多。试问这天下,有几个是国姓侯那样的人?”
“没有的。”萧远鹿抬了脚步,沉沉往前走。走出几步,又带着病态的笑容,冷冷回了头。
“陈长庆,我们去把这根大纪的罚签,彻底拔了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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