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袁安真的抗狄,则什么事情都没有。
若是袁安贪生怕死,只顾着身下的龙椅,像当初那帮乞活的奸党一样,那么常四郎再造反,便有了举旗的说法。
“瞒不过你。”常四郎笑了笑,“我先前就和你说了,小陶陶的时间太短,很多东西都来不及。给我的信里说,最先的计划,他是想清君侧之后,留在当初的幼帝身边,倚仗着皇叔的身份,花个几年时间听政,慢慢教习。”
“但他身中奇毒,时日无多,这条路明显走不通了。袁安能做皇帝,实则是第二步棋。”
“求不了稳,只能做个赌徒。”
徐牧沉默当场,如果是这样,一切都解释得通了。作为第二步棋的袁安,确实有些不及格。
“常少爷,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皇帝。”站在御道上,常四郎直言不讳,没有半丁犹豫,“我想亲手,做一个重新栽树的人,让后世的人都能吃上好果子。”
并未起大风,徐牧只觉得身子有些发凉。
“小东家,我与你不同。如果有一天为了大义,我能亲手杀了常威,你能吗,譬如说你的那个怪物弟弟,你的那些庄人。”
“我不能。”徐牧直接摇头。
“依着你的性子,肯定要去想两全其美的法子。这便是你和我之间,最大的不同。”
“常少爷像个枭雄。”
“你也是。”
顷刻之间,两人仿佛生出了一种陌生感。在面对袁陶的时候,徐牧不会有这种感觉。
“小东家,我还是那句话,内城不适合你,早些离开吧。说句难听的,新帝要是明主,我便老老实实留在渝州了,不会来这一趟长阳。”
“我知你这一路的不易,从一个棍夫,杀到了大纪一品宰辅。但天下的事情,并非像你想的这般简单。救国与反叛,除开野心的因素,更多的,同样是想缔造一个新的秩序。”
“能者居之。”
常四郎停住声音,目光灼然地看向徐牧,“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你这个宰辅做不长的。说不定,有一日你我还要逐鹿相争。”
“常少爷,我酿酒讨生活的,现在还在酿。”
“拉倒吧你。”常四郎挠了挠头,“我懒得和你废话,意思我撂这里了,爱不爱听是你的事情。”
吾弟,若是袁安扶不起,自可选择。
恍惚间,徐牧又想起了袁陶托孤的话。和当初刘大耳托孤丞相一样,何其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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