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万的大军,一片怒吼连天,跟在窦通后面,开始急步往前。
天空的雨水,远远没有将息。
行军路上,骑着白马的白任,有些皱眉起来。这连连的落雨,让他的白衣战甲,都变得有些脏兮了。
打仗归打仗,但身为蜀中四名将之一,如何能却了风头。
“我父白凛曾对我说,为将者,当有一番威仪。”白任叹息一声,“若打了胜仗,我一身湿漉脏兮,如何能向天公讨彩。”
“白将军,前方不到二十里,出现敌军。”一骑裨将急急拍马而回,脸色带着凝重。
“徐家军?”
“我识得蜀南王窦通,应当是他本部的蜀南军。”
“蜀南军?那帮泥腿子?多少人?”
“末将只能远观目测,当有二三万。”
白任嘴巴翘起。
“白将军,不可轻敌啊。”
“这倒不会。”白任笑了笑,“我既然熟读兵法,便知道胜不骄败不馁的道理。”
“不过,我有些好奇,窦通他怎么敢的,这模样,是想打遭遇?速战速决?”
“将军,当是如此。”
白任仰起头,清秀的脸庞,慢慢变得狰狞,“兵法有云,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
“我白甲军,乃是蜀州精锐。这南蛮子的头,居然不懂避白甲,也不过泛泛之辈。”
“传我军令,大盾营为先,战弩手为后,列鹤翼阵,攻守兼备!只等蜀南蛮子靠近,便立即射杀。”
天色近了黄昏。
蜀中的雨天,由于地势的原因,积水越聚越多,浸了小半个马蹄。
列好的一个个鹤翼阵,早已经准备待命。
白任冷笑着,看去远方。
官路只有一条,既然打遭遇战,终归要过来。
白任信心满满,甚至,他只觉得,最多两个时辰,便能彻底剿杀,这批冲过来的蜀南军。
“将军,来了。”有裨将凝着声音开口,继而,又抽刀指去前方,“白甲军,起弩!”
雨水中,一个个的白甲军弩手,纷纷抬起了手里的战弩。
在前方,尽是一片黑压压的影子。雨幕模糊,近了黄昏,又无法燃起桐油火把。
“不知死活,射死他们!”白任伸手怒指。
听见白任的命令,五千人的白甲军弩手,纷纷将手里的弩矢,一下子劲射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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