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
“好一个凉州王嫡子,领军能安邦,执政能抚民。”董文露出平静的笑容,继而,又缓缓转头。
“吾的军师,你怎么看?”
在董文旁边,一个披着素袍的青年,沉默地抬起脸庞,与阳光相对。
鹰睃,狐脸,淡须。
青年抬了手,叼着一只山雀的沙狐,迅速跑到了他身边。
等沙狐把山雀吐出,董文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这头被豢养的沙狐,已经捕食了七八只的山雀,咬死弃在地上。
“凉州王嫡子,与你不能比。”
“司马先生,这是为何。”董文又笑。
“太正的人,无法相辅。我能想象得到,有一日他做了凉州王,整个凉州,会变得百姓富庶,士卒英勇。以后再取下安并二州,可当乱世的一方枭雄。”
抱起沙狐,司马修闭了闭眼,“但这些东西,对于小富则安的人来说,是一碗迷汤。”
“你不同,你是个喝了迷汤,也迷不住的人。你胸膛里的野心,足够让你变成疯子。”
“而我凉狐喜欢疯子。这天下,原本就不疯魔不成活。譬如说,你这次为了王位,敢亲手射杀你的兄长。”
“藏拙二十三年,一朝天下知。”
司马修收住声音,平静地抚着沙狐的皮毛,不再言语。
“军师,这天下的三十州,我想争一争了。”
司马修没有答话,静静立在一边。
董文淡笑,明明在阳光下的脸庞,却一时变得有些阴沉。
“去年带虎符入内城,见到了传说中的小侯爷。他差些看出了我,还好,他的时间不多。呵呵,这根所有野心家都害怕的罚签,终于倒了。我那时就在想,大纪最后的梁柱一倒,这天下的三十州,该变成一副什么模样。”
摘下背着的铁弓,董文的语气依然平静。
“军师或许不知,这些年的岁月里,我的这位兄长,虽然严苛了些,但一直待我不错。我至少,欠着他半条命。”
“那一年母后没有给我柑橘,是我的这位兄长,托人偷偷给了几个。”
搭上一枚淬毒的箭矢,董文笑起来。
“有一次,二兄带着家奴欺我,怕暴露,我一直不曾还手,差些人被打死。也是我的这位大兄长,瞒着父王,将王医请入了我的小院。”
在旁的司马修,无悲无喜。
“但他不死,这王位,便不会轮到我。”将毒箭搭在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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