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咧两句,陈鹊背着药箱,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司虎,快背军师,跟着去渝州!”
司虎和常威两个,匆匆忙忙的,将奄奄一息的贾周,背到了身上,跟着陈鹊的人影急步而去。
常四郎起了身,双眼已经发红。
“小东家,贾先生与我同样是老友,吾痛心疾首啊!”
闻声,徐牧也苦涩地闭上了眼睛。贾周不仅是军师,更是友人,两人一路扶持,才有了蜀州十四郡的江山。
“天下五谋,毒鹗为先!叹天公不怜,悲哉哀哉!”
……
长阳的牢房里,听到毒鹗已经无药可治的刘季,喜得匆匆站了起来,打翻了面前的竹书和砚台。
“此话当真?”由于激动,刘季连声音都变了。
“军师,自然是真的,乃主公亲口所说。”报信的一个小将,同样是喜色满面。
“好,好好!主公大业可期!”刘季舒服地重新坐下,仰着头,老态龙钟的脸庞上,尽是笑容。
“当浮一大白!小四,去取酒来!”
“毒鹗一死,蜀州便无大略之人,小东家要困死在那里!”
“军师有所不知,今日的长阳城里,诸多的门阀里,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已经开始办酒宴欢庆了。”
“主公那边呢。”刘季想了想开口。
“主公自然不知道的,大家伙可不敢告诉他……不过,主公似是在伤心,已经在皇宫的玉阶上,独自一人坐了大半日。”
刘季沉默下来,许久,才缓缓开口。
“最好的结果,毒鹗只有一月的时间,估摸着,要交待很多事情了。”
“但这天下大势,瞬息万变,将死之人,如何能看得透人间。”
“传我的话,通告各个世家门阀,莫要再动,终归是一位英雄,且让他安心地去。”
……
霜雪消融,寒意阵阵。
前往渝州的马车上,徐牧扶着奄奄一息的贾周,帮着盖上褥毯。
马车上,坐在对面的陈鹊,看着贾周,古怪地露出笑容。
贾周也露出笑容。
夹在两人中间,徐牧莫名的像个傻子。隐约间,他只觉得这治病的事情,或还有转机。
“可是徐牧,徐宰辅?”对面,陈鹊抱着药箱,笑意满面。
“陈老先生,正是。”
“那便对了。”陈鹊指了指贾周,“你的这位小军师,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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