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想不到主公,选了一个两全之策。窦通带着水军阻江,很大的概率,是不会发生战争。毕竟,浮山的那一场水战,已经把沧州那边,打得有心里有鬼了。”
“如此一来,我蜀州十四郡,便不用一直出兵支援。但却同样,达到了驰援的效果。”
“这天下,不管是何方势力,要靠的,终归是自己。”
“文龙之言,大善。”
徐牧叹了口气。还是那句话,若非兵力富足,他定然会大军出征,帮助暮云州。
但现在,蜀州兵力捉襟见肘。甚至,还期望着稻米秋丰,多征募一番新军。
蜀州西北的方向,小哭包亡蜀之心不死,蜀州若出了大军,致使空虚,他不敢保证,凉州那边会袖手旁观。
每一步踏出去,若是落脚不看,定然要陷入泥潭。
……
三日的时间,赶回了白鹭郡之后,李知秋特地拜访了一番窦通,方才像完成任务一般,带着上百个随行的侠儿,共坐一艘商船上,从水路回暮云州。
“韦貂。”
“韦貂?”
李知秋坐在船舱,皱眉喊了两声。许久,才有一个负剑的年轻侠儿,急步走了进来。
“去哪儿了,先帮我上药吧。”
肩膀上的箭伤,是被沧州四鹰的其中一人,偷偷摸摸射的。箭镞里带了毒,但还好是逼了许多出来。尚有一些,却要一轮一轮的喂药,方能渗出肤肉。
叫韦貂的侠儿,露出憨实的笑容。
“总舵主,这次蜀州愿意出兵,暮云州的局势,应当是没问题了。”
闻言,李知秋也笑了声。
“难得徐布衣如此重义,我原先还以为,他是不愿意的。毕竟如今的光景之下,蜀州同样危机重重,自顾不暇。”
“等打败了沧州联军,我便替总舵主报仇,杀了沧州四鹰!”
“韦貂,做人做事,切莫意气行事。沧州四鹰为诸多世家的翘楚,定然有一番手段的……另外,以后莫要私自带兵,去割百姓田里的稻米。”
“总舵主,若非如此,大军无粮了。”
李知秋沉默了番,“我等是侠儿,当行侠义之事。三十州侠儿聚义,若被人诟病为抢粮的恶军,并非是聚义的初衷。”
叫韦貂的侠儿,点点头,继续帮着李知秋,研磨着药粉。
船舱之外,江水破浪的声音,依然此起彼伏,似是一下子变得湍急起来。
李知秋仰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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