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皇后还请早些歇息。”袁安坐下来,难得深情了一句。
苏婉儿放下奏折,脸色忽而叹息起来。
“皇后,莫非是发生了什么。”
“最近蜀州那边,又得了许多人马。臣妾担心,布衣贼会越来越难对付。”
“那……该如何是好?”
对于徐牧,袁安的恨意是刻骨铭心的。只可惜,一次两次的,他都没法子压住。
“臣妾有个主意。”只说了一句,苏婉儿忽然收了声,脸色重新变得沉默。
“皇后倒是说啊。”
“下次再说吧。”
苏婉儿起了身,唤来宫娥更衣。
“这都夜了,皇后还要出去?”袁安怔了怔。
“沧州内出现反贼,臣妾去看看,陛下留在宫里,早些安歇。”
并没有再看袁安一眼,只穿好衣服,苏婉儿沉步往皇宫外走去。快剑阿七,从琉璃瓦顶上掠下,迅速护在了她的身边。
沧州小皇宫之外,黑夜铺天盖地。
只有零散的几个小贩,支起了摊儿卖宵食。宵食还没卖出几碗,便有棍夫从巷子里冲出,遮着麻布开始砸抢。
“天子脚下——”
话还没完,小贩被一记闷棍,倒在了地上。几个棍夫抢了钱,一哄而散。
坐在马车里,苏婉儿冷冷看着,没有丝毫触动。这样的乱世,中原早该完蛋了。若非那个袁姓的小侯爷,曾经一直在强行续命。
监国杀贪又如何,南征北战又如何,终归是救无可救的。
马车外的快剑客,同样无动于衷。他的眸子很少有神采,莫得感情,除非是,马车里的人,会突然对着他笑。
踏踏。
马车在沧州城南,一座金碧辉煌的府邸前,稳稳停了下来。
下车的时候,苏婉儿换上了一袭黑袍。
“主子,人就在院子里,苏家十七口人,都一起抓过来了。”
苏婉儿没有答话。
快剑阿七入门之时,抬起清冷的眼眸子,将两扇府门,紧紧闭上。
苏府的院子里。
十几个跪在地上的人,看到苏婉儿走入,都一时变得仓皇起来。尤其是为首的苏大贵,将头不断磕在地上,磕得额堂渗血。
“爹爹不该如此的。”苏婉儿叹着气,停在了苏大贵的面前。
“早些时候,我就与爹爹说过了,你只有一个女儿,并非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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