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覆盖的铁皮,并未被飞矢击退,连火弩的火星子,都不曾打起半粒火星。
“举盾——”
一艘艘的蜀州战船上,各个裨将和都尉,命令本部举起牌盾,挡住飞射来的箭矢。
背弓的蜀州射手,在牌盾的掩护下,同样拔了弓弦,抛出一拨拨的飞矢,射入沧州水师的弧月阵。
你来我往之间,整片天空,仿佛一下子暗下来。
双方都有士卒中箭,“扑通”“扑通”的落水声,一时间此起彼伏。
轰。
第一艘盾船,迎着数艘冲来的沧州斗舰,撞得江面水花迸溅。盾船巨大的船犁,如利剑一般,将正面的一艘沧州斗舰,捅得船裂沉江。
“起拍杆!”
咔咔。
盾船的船身两面,二节巨大的拍杆,一下子拉了起来,等十余个士卒松手,拍杆狠狠砸下,带着崩山般的力量,将侧边的另一艘沧州斗舰,砸得船身倾翻,十几个沧州的舟师,惊得立即跳江。
却没游出多远,密密麻麻的飞矢落下,化成了一滩滩晕开的血花。
“继续,给我挡住蜀州水师!”
童杜惊怒无比,不断下着命令。
只可惜火舫之计不成,否则,这蜀人哪里来的底气。
蜀州的水师,越冲越近,在盾船头阵的掩护下,开始杀入了沧州的弧月阵。
有蜀州战船着了火势,船上的舟师和士卒,逃之不及,即便落入水中,也难逃被箭杀的命运。
举目之下,敌我双方的浮尸,越来越多,整片江段,血腥的味道,刺得人鼻头发酸。
“推重弩,射死这些沧州狗!”
重弩,以陈打铁带着人赶制的,并不多,四万水师,也拢共百余座,但威力极其恐怖。巨大的弩矢穿透而去,若是射得准,很快便有敌船摇晃进水,继而慢慢沉江。
“该死,快,用钩拒,和蜀人打接舷战!”
童杜的命令,层层下达。一艘艘的沧州战船,弧月阵越来越凌乱,不管是艨艟斗舰,抑或是楼船战船,都往前冲了过去。
一杆杆的丈长的钩拒,在诸多沧州士卒的疯狂下,不断卡在蜀船的船身上,往前拼命拉拽。只等接近了些,便立即搭上浮桥,举了刀盾踩着浮桥,扑杀而去。
“优势在我军。”东方敬凝视前方,“敌军用钩,主公可用拒。”
钩拒钩拒,可钩可据。一般用作钩船,但同样的,也能卡着位置,将敌船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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