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不畏死地往上攀爬,与护船的敌军,杀成了一团。
期间,有不少蜀卒被捅了下去,尸体沉入江里,又浮了上来。但更多的,是楼船上翻落的沧州士卒,皆是浑身披血,未死透的,还艰难地伸着手,大声呼喊不停,带着哭腔试图求救。
噔噔噔。
有飞矢落下,无差别地将一个个落水的沧州士卒,射成了刺猬。
一艘楼船之上,爬上去的司虎,挥着巨斧横劈竖砍,砍断了桅杆,又砍出一个个的窟窿。从甲板杀到船舱,到最后,追着几个沧州的舟师,一顿好砍。
不知砍了多久,那艘楼船开始摇摇欲坠。
一个准备跳江的蜀州裨将,气愤地拉住司虎的手。
“虎将军像个傻憨,赶紧跳啊!”
庆幸有战船接应,只等那艘楼船沉江之前,诸多士卒便已经游回了战船上。
……
童杜摇摇欲坠,此时的模样,早已经没有先前的意气风发。更像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
只可惜,是他赌输了。
“童将军,天色快要亮了,不若趁着机会,赶紧杀出去吧。”在童杜的身旁,又有裨将苦劝。
“我败给了布衣贼啊!”童杜忽而仰头,声音大悲。他杵着剑,好不容易才让自个站稳。
“童将,快快下令吧!要来不及了!”
“吾,无法替二位义弟报仇!又负了兄长所托,负了朝堂圣令。吾、吾自小熟读兵法,岂会甘心!”
“听!听我军令,冲杀布衣贼的主船!”
……
天色将明,江风带着沁人的寒意。
楼船之上,徐牧稳稳而立。这天下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大到皇帝奸相,小到贩夫走卒。
这一场乱世,每个人都是主角,能活得下去的,自有一番手段在。
譬如他,一介棍夫,酿酒起势,又得了袁侯爷的赏识,满腔热血斩奸相,拒北狄,才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射杀敌军大将,枭首级者,本王赏千金,擢升封将!”徐牧抬起头,指着冲来的沧州主船。
主船上,童杜的人影挥剑不休,怒吼不已。
“破了沧州水师,下一步,便是登岸,杀入暮云州了。这一战,主公已经踏出了最稳的一步。”东方敬如是说。
破晓的曙光之下,有朝霞映照,染红了徐牧的半边脸庞。
童杜嘶吼的声音,嘶哑且悲恸。
“沧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