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上官堂主杀狗官,用的是剑器,而我徐牧,用的是兵卒,用的是胆魄和谋略,又有何不可呢。”
一步一步走来,从入内城开始,徐牧遇到的侠儿,数不胜数。赠酒的两个乡民,马六,陈家桥,老瘸腿……这些人都是侠儿,自此,他也明白,侠儿们诉求的东西,虽然有小异,但实则是大同的。
便如贾周所言,庙堂争仁,江湖争义,既是仁义,为何不能拧成一股绳子。
上官述捧起茶盏,小心呷了两口,润了老嗓之后,又再度开口。
“总舵主,容我多讲一句。庙堂与江湖,自古往今,都是不同的路子。”
“上官堂主此言,乃是自误。若是路子不同,先人李知秋舵主,又为何执着于三十州聚义,攻打暮云州。莫非是说,上官堂主对于李舵主的决策,有了质疑之心?”
上官述听着,一时哑口无言。
在上官述的旁边,另一位老侠儿,急急开口帮腔。
“总舵主,李舵主乃是聚义,莫要忘了,我等侠儿的天下誓词——”
“江山雾笼烟雨摇,十年一剑斩皇朝。”徐牧完美抢答,继而又认真开口,“李知秋舵主,受奸人所害。我查出来,是沧州皇室下的离间之计,使暮云州落入皇室之手。我蜀州大军出征,攻打皇室的暮云州,莫非算不得斩皇朝?”
帮腔的老侠儿,被噎了一嗓子,开始捧茶不语。
“徐舵主大义凛然,我等佩服得紧。但徐舵主或许不知,天下三十州侠儿,以资历排辈分,徐舵主前些时候才拜入堂口,便高坐舵主之位,恐有人不服气。万事,皆有要规矩。”又是一个中年侠儿,抱拳开口。
“这位是?”徐牧指了指。
“离州香主元修。”
“元香主此话,便如黄口小儿大言不惭。”徐牧摇头叹息。
香主元修脸色惊变,“请总舵主指教。”
“资历规矩?莫要忘,我等可活在一场乱世。若按资历辈分,我徐牧杀的狗官,可比在场的诸位,都要多上不少。还有规矩,什么规矩?莫非是说,整个天下都要墨守成规,袁侯爷不该清君侧,我徐牧不该入蜀,这满天下的热血儿郎,都该老老实实地听从君臣之礼,得过且过?”
“元香主,还请即刻离开蜀州。如此规矩儿郎,早些时候,便不该说什么斩皇朝了。”
元修脸色羞愧,一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总舵主……元香主一时语失,还请总舵主见谅。”上官述艰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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